玄定遠佔了先機,飛快的護在老人身邊,眼神陰鬱的盯著龍烈,道:“老族長,不知我這叔父如何得罪了老族長?還是老族長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怕人知曉?”既然臉皮已經撕碎,玄定遠的語氣也不似之前客氣。
齊君居高臨下,淡淡的道:“前輩,是否需要齊君代勞。”
龍烈看著擺好架勢的玄定遠,沖著齊君一點頭。霎時間半空中土元力狂湧,齊君身形已動。前有龍烈,上有齊君。老人見狀急吼吼的喊道:“本以為這些話應隨我爛死,但今日你絕我玄冥族生路,我死之前也要讓這幻龍族人聽聽,你龍烈昔日所作所為。你想害死龍王不成,三族圍攻是你咎由自取,今日卻大放厥詞,你臉面何在!?”
說到這,他已然被龍烈與齊君的元力籠罩,就算有玄定遠護著,兩位補天境也壓的他不能再出分毫。但是,已經足夠了,他已經將自己的護身符說了出來。
原本站在高臺上的龍燼與龍木聞言盡皆大駭,暴起奔襲。或許那句話深深刺痛了龍燼,如海般深厚的風元力立刻充滿演武場。一道青色長虹劃過,龍燼竟趕在齊君身前。
“砰!”
龍木抱住想要上前的龍烈,龍燼一掌護住老者,玄定遠有心阻攔,與龍燼對了一掌竟不敵,也被逼退。半空之中風元力一轉,龍燼已停在玄定遠與老人身前。龍燼眼神冷冽,不顧玄定遠的阻攔,風火盤旋手臂之上,一把扼住老人的咽喉,雙目圓瞪,怒道:“將話講明,若敢無中生有,教你片刻皆休!”
龍燼力大,老人被扼的麵皮漲紅,用力的拍著龍燼的手臂,龍燼才將老人松開。咳嗽幾聲,正要開口,被龍木死死抱住不能動彈的龍烈急道:“阿燼,休要聽他胡言,他。。。”
未及講完,龍燼猛地回首,眼神說不出的冷冽,沉聲道:“若他信口雌黃,龍燼甘受族罰。若他所言非虛,休怪龍燼眼中存不得你這個族長!”
齊君冷哼一聲,緩緩靠近龍燼。正要出言,卻見龍燼頭也不抬,伸手一指指向齊君道:“你今日成敗均在龍隱軍與我和龍木。你大可一試,若我死於你手,龍木是否會念及老族長情面,而龍隱軍又有多少人會聽命出手。”
一番話擲地有聲,極州與庚漠的幾位族長均是一凜。這話充滿了威脅的意味,但分量十足。當下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老人現在有了十足的分量。
齊君稍稍一頓,隨即玩味一笑,稍稍頷首,與他身後的幾人同時停止了動作。
除了蠢蠢欲動的龍烈,場中終於靜了下來。在龍烈炙如烈火的目光中,老人清了清嗓子,狠狠一瞪龍烈,冷笑道:“一旬連破十三陣,只嘆自家無龍王。當年你沒想到,你天衣無縫的計劃卻成了他的嫁衣吧?!”
老人又將目光轉向龍燼,問道:“龍王聲名鵲起,諒他神虎族一小生,如何敢誇下海口?而一場小小的比試,龍王為人也極為寬厚,敢問他得勝後可曾羞辱過對手?”
龍燼一皺眉,緩緩搖頭。
老人接著道:“那老夫鬥膽問一句,神虎族如何會,又如何敢,因為一場小小的比試,動用虎威軍偷襲你等?而神虎族又如何說服其他兩族的人馬擺下重重險阻?”說到這,忽然一指龍烈,昂首道:“諸位聽真,我乃玄冥族前任族長玄策堂弟,當年就是此人,私下會面三族族長,密謀設下這場陰謀想害死龍王。而老夫今日撇下這張老臉的說,龍王聲名過盛,我三族多有忌憚,而這老匹夫擔心自己兒子的族長寶座,我們也樂得其成。不料龍王領軍突圍,十日之內讓三族人馬盡數折戟。”
龍烈面沉如水,老人陰狠一笑,又道:“須知為了師出有名,此去比試的年輕人裡有不少權貴之後,訊息傳回之時三族震怒。雖族長有意制止,但迫於壓力,只能發兵幻龍。”說到這,老人手指點點玄定遠,道:“若不是你父親稱你年歲尚小,怕是今日也沒命當族長了。”
說罷,直視龍燼道:“如何?”
龍燼怒目圓瞪,急促的呼著粗氣,緩緩將頭轉向龍烈,死死的盯著對方。而正抱著龍烈的龍木,一向溫厚的他,雙臂上的元力也下意識的狂暴起來。
龍烈一聲長嘆,慘然一笑:“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