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依舊心直口快,想到什麼就說,甚至比以前更加敢言了,經常懟得惠敏都是忍不住要用身份壓她才呵得住了。
惠敏搖了搖頭,身邊的這些人,其實也都在改變,變得越來越好了。
盛夏雖然比以前更加大膽了,但是性格卻也變得更沉穩了些,這樣敢說僅限於在她面前,無外人的時候。
挽秋則是變得更加老練了,處理事情來,頗有幾分芍藥的派頭了。
浣春自不用說,廚藝越來越好了,惠敏都離不開她了,無論走哪兒都得帶上,不然,鐵定吃不下飯。就連進宮去給德妃請安都得帶上她,一旦被留飯,那鐵定是浣春掌勺。
德妃也是知道惠敏的習慣,也愛留她用膳,就是為了吃上一頓浣春做的菜。
小德子已經成了惠敏院裡的大太監,處事老練沉穩,比起蘇培盛來,都絲毫不遜色了。
芍藥呢,作為惠敏身邊的掌事嬤嬤,將她的院子打理得妥妥當當,絲毫都不用惠敏操一份心。
惠敏覺得,自己身邊這幾個人,都將她養成廢人了。
“主子您說得哪裡話,要不是您的領導有方,奴婢們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啊。”
“是啊是啊,主子可厲害了,怎麼會是廢人啊!您看咱們的格格和阿哥們長得多好,其他府裡都只有羨慕嫉妒的份。”
“主子您是閑得沒事做了是吧?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惠敏一個沒留神就將心裡話給叨叨了出來,就得到了諸多反駁的聲音,她被懟得又是一聲都不敢吭。
只有浣春最後說的那句話,讓她不住地點頭,“是啊是啊,你看爺每天天沒亮就出門了,天黑了才回來,都沒時間陪我。三個小孩子,哦,不對,弘暉都不小了,也都每天早早地就進宮上學了,下學後又是練布庫,又是練書法的,也沒時間陪我,人家好無聊啊!”
浣春又是一臉淡定地說道:“可是主子您忘了今兒早格格出門之前說要吃糖醋魚的事情了吧?現在已經過了午時了,您再不去釣魚,格格回來就吃不上糖醋魚了。”
惠敏雖然已經做了福晉許多年了,可到底向來信奉的人生信條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所以能自己動手做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命令下人去做的,除了做飯,雖然她自己會做一些小吃零嘴什麼的,但自認為天賦絕對是比不上浣春的。
但是親自給女兒釣魚這種事情,惠敏那是必須得做的。
浣春這樣一提醒,惠敏是驚坐起來,也顧不上擔心四四怎樣被連累了,趕緊往魚塘走去。
邊走還邊念:“你們是故意不提醒我的嗎!要是沒給宜寧那丫頭做好魚,耳朵都得被她念出繭子,真是的,現在才提醒我,看我不打你們一頓板子才叫你們知道誰是主子!”
挽秋幾人相視一笑,對惠敏的威脅那是壓根兒不放在眼裡。
盛夏還笑嘻嘻地回了一句:“主子您這可就錯怪奴婢們啦,方才挽秋姐和芍藥姐可都是提醒過您的。您還嗯了一聲,可就是沒行動的。”
惠敏扶額,想事情想得太入神,壓根兒就沒聽她們說什麼。。。唉,主子的威信真是越來越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