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這江海只學得個皮毛,那對付起這張氏來,也是綽綽有餘的。
江海覺得自己才剛剛熱了身,還沒進入正題呢,這張氏就招了,讓江海頗有些遺憾。
平日裡他專管行醫,學了這些手段都還沒機會使出去,好不容易得了機會,這才用了倆就招了,怎麼能這樣呢。
江海有些意猶未盡地看了張氏一眼,把才尿了褲子的張氏又是嚇得尿了起來。
十個手指頭裡都插滿了一根根又長又粗的針,張氏這時才是後悔連天,家人的性命此時也顧不得了,嘴裡不停地哭喊道:“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不要再用刑了,我什麼都說!”
江海這才確信自己是沒有機會施展自己餘下的手段了,意興闌珊地坐在了椅子上,指示屬下將張氏手上的針取下來。
“大約……大約是三個月前,奴才回家探望兒子,卻被那個李格格,李格格派人找了過去。她,她威脅我,要是不把這個藥粉給福晉用上,就要殺了我的家人啊,還有我那個才剛滿月的小孫子啊。
奴才也是被逼的啊!奴才也知道福晉人好,對奴才也好,之前我老伴生病了,福晉還請了大夫給我老伴治病。這李格格要讓奴才去害福晉,奴才心裡也是愧疚的很啊,所以,奴才把她給的藥粉,也只用了一點點,還有大半包還藏在奴才的房間裡,那個床鋪下面的木板夾縫裡。
奴才自知對不起福晉,對不起爺,也不求江爺饒了奴才這條賤命,只求江爺看在奴才如實招供的份上,放了我的家人!”
張氏說完,見江海一時半會兒沒注意到她,竟是起身朝一盤的牆上撞去。
還好江海後面的那名下屬時刻注意著張氏,這才及時攔了下來。
“你現在就一頭撞死,倒是輕鬆了,可是我要如何去給爺證明這是李氏下的手?又如何給福晉報仇?你想讓福晉和兩位小主子今日受的苦就白受了?”
江海一把捏住張氏的下巴,惡狠狠地道。
自打惠敏救了他,又讓他學醫學武,給了他新生,他就下定了決心,這條命都是惠敏的。
可是今日一時不察,卻是被人鑽了空子,辜負了爺的信任都是小事,卻是讓惠敏和兩位小主子受了那樣的苦難,他發誓,這個李氏,絕不輕饒。
那張氏也被江海眼中的狠戾嚇到了,嘟囔了一句什麼,卻是最後也沒說出聲來,只得不停地搖頭。
過了好久,才喃喃道:“對對對,老奴害了福晉和小主子,老奴無顏再見福晉,只求能指認李氏,讓爺看清楚那個李氏的歹毒之心!給福晉和小主子報仇雪恨!”
江海見她想明白了,便又繼續問了句:“你可知道那李氏為何要害福晉?”
江海有些想不明白,這福晉都住在圓明園了,她們那些鶯鶯燕燕在貝勒府裡,按理說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才對。他來了貝勒府也是好些時日了,福晉待爺的小老婆們也都十分寬容,兩方相處也都是相安無事,勉強看起來也是其樂融融,為何李氏會突然就起了如此歹毒的心腸。
他的大夫,他知道這産婦要是在生産之中大出血,若沒有及時止住血,那是分分鐘就一屍兩命了的。
這次是幸好這老婆子還有幾分良知,沒有給福晉用了全部的藥,不然,後果江海是不願意去想的,也不能去想。
他將今日之事詳細寫下,利用粘杆處專門的送信渠道,將信傳遞給了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