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胤禛已經正式當差了,自身氣勢也越來越足。在外惠敏也要給自己老公撐起場面,是以只要出了房門,惠敏便都改口叫他為“爺”,只有兩人私底下才會叫“禛哥哥”。
芍藥答道:“回主子,如今已快到酉時了。爺方才是回來了,可又去了書房。主子可是餓了?奴婢這就叫浣春將晚膳擺上來?”
惠敏朝書房的方向望了一眼,問:“書房怎麼那麼吵?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奴婢不知。”
芍藥也順勢看了過去,想到方才四阿哥的臉色,心裡有些瞭然,但還是忍著沒給惠敏講。
惠敏見芍藥的表情也是瞭然,當下便也不再多問什麼,吩咐擺了飯,吃飯最重要。
晚膳是惠敏一個人用的,胤禛出了書房之後徑直去了李氏的院子。
惠敏看到盛夏幾次欲言又止的模樣,臉上還帶著憤憤不平的表情,不禁笑問:“盛夏,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就說啊?憋著幹嘛?”
盛夏早就憋不住了,聽惠敏這麼一說,當即就要說話,被挽秋死死拉著衣袖不讓她動,還差點要去捂她的嘴。
盛夏也是好力氣,使勁掙脫了挽秋的手,幾步走到惠敏面前道:“主子就是太善良了,讓那個狐媚子勾搭了爺不說,還讓她有了身子,照奴婢說啊,就不能讓她生下孩子來,若是生了個阿哥,那……”
“盛夏!”惠敏沒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面上一臉嚴肅地呵道:“看來平日裡是我太慣著你們了,說起話來竟這樣沒大沒小了。李氏再怎麼著也是爺的格格,也算你們半個主子的。而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爺的骨肉,是天家的血脈!豈是你能妄議的?!這種話,休要讓我再聽到!”
這還是幾人第一次見到惠敏發脾氣。
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和和氣氣的,對誰都一臉笑容的惠敏,發起怒來也是氣勢逼人,面無表情的臉上更顯得不怒自威。
幾個伺候的都跪了下來,盛夏更是嚇得一個勁兒的掌嘴,“是奴婢妄言了,請主子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幾個巴掌倒是拍得結結實實地,惠敏看了也是心疼,忙讓她停了手,又緩和了語氣道:“都起來吧。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可咱們這是在宮裡,一言一行都得謹慎,小心隔牆有耳。如今李格格之事自有爺會處理,你們千萬管好自己的嘴,不許再議論此事。芍藥你也吩咐下去,不準下人碎嘴。”
“是!”幾人齊齊應了聲。
惠敏揮了揮手,讓她們都各自忙碌去,只留了挽秋在屋裡給她按腳。
最近小腿容易抽筋,小孫太醫說每日按半個時辰會有助於血液迴圈,挽秋便學了手法每日晚膳後半個小時給她按摩。
還沒等挽秋按摩完,方才出去說要去給惠敏做夜宵的浣春便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浣春向來穩重,不似盛夏那邊年紀小說話往往快過於腦子,今日卻也這般驚慌,倒是唬了惠敏一跳,忙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許是跑得太急,浣春到惠敏跟前兒狠狠地喘了幾口氣,才說:“蘇公公不知怎的惹到爺了,被罰杖責五十大板呢!今日關起來那個丫頭也被爺下令杖斃了。還有李格格,被爺禁足了。”
惠敏剛聽到第一句話就已經是大吃了一驚,她可是知道歷史上蘇培盛這號人物的,那對胤禛是忠心耿耿的,如今,竟被打50大板,那可得要了他的命啊!
待浣春說完後面的兩條訊息,惠敏已經站了起來,讓挽秋伺候她穿好衣裳,準備親自過去看看。
“主子,您可不能去看那血腥場面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