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橘枳這個問題把言月問得超級尷尬,雖說確實是這麼一回事,但是“人艱不拆”啊!
言月的沉默間接回答了橘枳的問題,這讓橘枳忍不住眉頭挑起來,被打擾了自己陪女兒的時間,橘枳高興不起來。
“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橘枳嘴上雖然是這樣說的,但實際上並沒有徵詢言月意見的意思,已經站起來的他還拉著藍心。
看著橘枳,言月沒有阻止他的離開,只是問了一句,“橘枳,你有話要我帶給千曉嗎?”
並沒有讀懂這句話,橘枳簡短地回答:“沒有。”
轉過身的他帶著藍心離開。
“再見。”
橘枳是這麼冷淡的感覺,倒是藍心走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言月,好像是有什麼話想和她說的樣子,但因為爸爸沒有停留的打算,收回目光的她乖巧地跟上橘枳的步伐。
這個問題解決了,假條校長也直接給發了,言月就回寢室收拾東西,去千曉老家。
動車上,窗外飛快掠過的景物絲毫無法挑動言月的心情,她現在全部心思都掛在千曉身上,千曉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連她的電話都不願意接?她真的有拿自己當好朋友嗎?允許自己對她撒嬌,傾吐煩惱,她自己的問題卻全部藏在心裡,自斟自飲,冷暖自知,所以,這到底算什麼好朋友啊!
當面臨問題時,言月才開始思索,而思索的過程中讓她發現一個問題,她對自己朝夕相處的好朋友的身後事全然不知,雖說她沒有主動問過,但千曉也沒有自覺去提起這件事,只是知道千曉家庭條件不是太好而已。
與之相反,千曉對她的一切非常清楚,當然不是千曉主動打聽,而是她自己對千曉說的。
所以,這這場友情中,她和千曉站在不同的立場上,千曉是這場友情中的奉獻者,乃至犧牲者,而她言月是索取者,從頭到尾都在索取,無論是傾訴的空間,還是信任的負擔,都是她加在千曉身上的,而千曉只是默默地承受著,沒有過任何抱怨或是不滿。
所以,她是不是沒有資格當千曉的好朋友,因為她不懂如何關心自己的朋友……
言月苦惱,她現在自說自話地跑到千曉家裡去,是不是會給千曉家添麻煩,畢竟要招呼自己這個客人,而千曉對自己的突然到來又會是什麼想法?不滿,憤怒……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喜悅呢……
動車很快,不過五個小時就快到了千曉家所在的城鎮,動車的提示音響起,提醒要下車的乘客提前做好準備。
聽到這聲音的言月想起來做準備,可糾結過度的她只感覺自己都沒辦法從椅子上起來,腳步也無法移動。
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下車,她無法想象如果自己惹得千曉生氣了,從而葬送了這一段本就不平等的友誼,那該怎麼辦?
接著,列車到站了,車門開啟,該下車了,不然就過站了。
呼吸有些沉重,一舉一動都釋放出壓力,言月都快恍惚了,明明知道要動作快點,但身體似乎落入到深海中,被不斷地往下吸,被海底的壓力抑制,幾乎碾碎,直到邊上的女士拍了拍她的手臂。
“你怎麼了,小姑娘,我看你不太舒服的樣子?”
就像是看到了伸到水底的竹竿,言月猛地拉住它,然後被從水底拽出來。
暢吸一口氣,壓力漸漸卸去,言月對女士露出感激的笑容,“謝謝您!”
在女士莫名其妙的眼神注視中,快速起身的言月動作行雲流水,拿下來自己的包就飛快跑走了,在列車門關上的最後一分鐘裡,跳下來。
“太好了,趕上了!”
她這邊是鬆了口氣,可女士那邊疑惑更深,為什麼我一叫她她就跑了?她剛才是在發呆嗎?可發呆的話,她怎麼知道自己已經到站了?所以,她沒有發呆?那為什麼我一跟她說話,她就跑了?
這都是哪跟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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