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橘枳被顏柔叫出去。
看著靠牆站著的橘枳，顏柔心情稍微有點複雜，“放假過得怎麼樣？”
沒營養的問題，橘枳也是沒營養的回答，“還好。”
盯著橘枳臉上的傷，顏柔問：“你臉上的傷是怎麼搞的？”
說著，她還對著橘枳的側臉伸手過去，但還沒摸到，就被橘枳抓住了手。
“沒什麼。”
被橘枳鬆開的手收回來，兩隻手捏在一起，顏柔心情有些失落，為什麼感覺自己和他的距離更遠了，他甚至是半點接近的動作都不允許自己做出來……
沉默片刻後，顏柔也到橘枳邊上去，靠著牆站著，問：“她怎麼沒來？”
她是誰？除了蘇以樂，還能是誰？
謊言依舊，橘枳：“她出國了。”
“出國？”
顏柔驚訝地拉高音調，讓其他在外面活動的同學都忍不住往這邊看過來，但因為這邊是橘枳和顏柔，沒人敢靠近就是了。
橘枳：“嗯。”
顏柔：“為什麼？她為什麼出國？你們分手了？”
她只是針對這個問題使勁問，這讓橘枳轉移話題的機會都沒有，而被問到是不是分手了，這讓橘枳的神經不由緊繃住。
“沒有！”
聲音冷下去許多，橘枳說，這讓顏柔不由身體一緊。
只是，這樣的話怎麼可能有可信度，要是蘇以樂真的出國了，她和橘枳是準備來場異國戀嗎？
別開玩笑了，空間是阻隔思念傳達的最大利器，再深的情感在空間阻隔和時間消磨下都會消減的！
心裡的揣測無法說出口，顏柔問其他的，“你之前為什麼沒來上課，連報到都不來？”
橘枳：“不為什麼。”
問了半天，問出來什麼了嗎？
沒有，完全沒有，都是浮於表面的應答，充斥著尷尬的味道。
已經和顏柔說不下去了，橘枳主動結束對話。
“要上課了，我回去了！”
“橘枳！”
說完，他就乾淨利落地起身走掉，這讓後面的顏柔忍不住叫他一聲，還伸手拉住他的衣服。
“你現在……”
用力將自己的衣服從顏柔的手中扯出來，橘枳甚至是沒有轉身看她，繼續走。
“我現在很好。”
他已經不想和她們扯上關係，他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著，等待大三畢業，去做他應該做的事情……
看著橘枳走掉，背影消失，等寧軒兒跑過來扶住自己的肩膀，顏柔難受得快要哭出來！
——為什麼會如此痛苦？
——這種如同針扎的刺痛感，到底來自何處？
——和他之間終於是出現了致命的裂痕嗎？
——那層隔閡到底是怎麼產生的？
——他將多少東西都隱藏起來？
……
“柔柔，你沒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