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混蛋,醒醒,你流鼻血了。”招財貓奮力狠掐一把,米拉卻宛若未覺,只是繼續賤兮兮地傻笑著。
相互做了介紹以後,米拉很快就瞭解到蘇萊雅這次是為她的畢業論文尋找素材的,而兩名護花使者一個是帝都皇家學院的雷蒙,一個是本校指揮系的君無涯。
對於雷蒙,米拉沒有多少印象,不過這個君無涯米拉可是聽說不少事跡。據說他自小聰慧,智商高達二百九,卻一直遊手好閑不務正業,他考進指揮系的時候曾經悲憤地叫道:“靠,我要學的是軍事指揮,不是音樂指揮,是哪個在坑我?”可是馬上他就發現藝術學院美女如雲,他在裡面簡直如魚得水,很快就成了全校知名的婦女之友。
說實話,對於接近學姐身邊十米範圍之內的任何雄性物體,米拉從來是沒有什麼好印象的,他很自然地遮蔽了雷蒙和君無涯,一個勁地找蘇萊雅說話。
“學姐,你這是在做什麼論文呢?”
“哦,我的論文題目是《論洛萊塔和智慧之神葛登之間的情感糾葛及洛萊塔之死對葛登産生的影響》,很高大上吧?米拉,你怎麼了?臉色變得這麼奇怪?”
“哦,咳咳,學姐,這個洛萊塔是什麼人呢?”
“她是……”蘇萊雅看了看一身祭司打扮的招財貓:“你自己去圖書館看吧,誰叫你平時不好好學習。對了,你帶來的這個小妹妹,她沒事吧?也是好奇怪的樣子。”
米拉回頭一看,只見綠蘿眼睛眨也不眨地緊緊盯著君無涯,眼神中滿是欣喜和驚奇,忽然問道:“你是君問?”
君無涯愣了一下:“我不是君問,我是君無涯。”
“你肯定就是君問,扒了皮我認得你的骨頭。”
雷蒙哈哈大笑:“老兄,原來你出去泡妞都是開小號的哇,看吧看吧,你多麼深刻地傷害了這位小妹妹的心。君問?哈哈哈。”
綠蘿又自己搖起頭來:“不,君問只是個普通的人類,不可能活這麼久的,你一定是君問的子孫後代。不過你和君問長得實在太象了。”
趁著綠蘿不注意的工夫,雷蒙湊到君無涯耳邊道:“喂,你們家是不是真有個叫君問的祖宗的?”
“我家桐君堂的開山祖師就是叫君問的,誰不知道?估計這小姑娘是聽說過什麼訊息,故意要來騙我的。”
“騙你?你有什麼好騙的?你家管得那麼緊,給你的生活費還沒我的零花錢多。”
“不是騙財,那就是騙色了,想我君無涯豐神俊朗,儀表堂堂,才高八鬥,學富五車……”
“嘔,別再說了,我連昨天的晚飯都要吐出來了。”
米拉看著蘇萊雅一絲不茍地刷著石板,心裡盤算著要不要把洛萊塔之墓的訊息告訴她,但最後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在裡面碰到西城還好說,要是遇見死亡之主的話……
為了彌補自己良心上的不安,米拉把口琴取了出來:“學姐,你看看這個。”
蘇萊雅淡然應了一聲,依然埋頭在忙著自己的事,米拉遞也不是,收也不是,只能呆呆地舉著口琴站著。過了一會,蘇萊雅隨意地瞥了一眼米拉,忽然一下瞪大了眼睛,飛快地把口琴搶了過去。
“這個口琴看起來是真正的古物,這裡有個標記,林梵帝國中州城第二文具廠出品,嘿,看起來不象是作舊的古董哦。咦,這個是,這個是洛萊塔的標記,錯不了,我這幾個月一直在研究她呢。旁邊這一大群,是葛登的標記,還有朵蘭的,多洛的,達利安的,海倫娜的,莫根的,莫漢的,西城的。我的天吶,這個口琴簡直就是神物了,快說,你這個是從哪淘來的?”
米拉被蘇萊雅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點手足無措:“厄,有一天我在野外練習,一個髒兮兮的小老頭對我說,年輕人,我看你骨骼清奇,品性純良,以後維護世界和平的任務就落在你的肩膀上了,這裡有些從平行宇宙和特殊位面淘來的神秘物品,你看看有什麼需要的?我當時內心也是拒絕的,不過翻了翻他的道具欄,居然發現這個漂亮的口琴,而且他非說這個口琴和我有緣,只收了我三個銀幣就把口琴給了我,還教我使用方法,然後他咻的一聲就不見了。真是黃鶴一去不複返,白雲千載空悠悠。”這番話米拉在公審臺上已經是說過一遍了,此刻信手拈來自然是駕輕就熟,連心跳速度都沒有改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