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相當於你們人類的職業等級了,其實……”
招財貓不耐煩了:“和她說這麼多做什麼?直接把這塊地搶過來就是了。”
小狐貍綠蘿馬上就炸毛了,露出一雙尖利的犬牙:“我說你們鬼鬼祟祟的來做什麼呢?原來是要謀我的家産。壞人,看我的厲害。”
眨眼之間,米拉眼前的景色就發生了劇烈的變化,亭臺樓閣變成了殘垣斷壁,小橋流水變成了荒火縱橫,可愛的小動物們變成了明火執仗的兇狠大漢,惡狠狠地舉刀向米拉砍過來。石頭剛來得及給米拉加上一層護體石膚,就聽見一聲脆響,接著是綠蘿的嬌呼:“你的喉嚨怎麼這麼硬,硌掉我一顆大牙了,嗚嗚嗚。”
招財貓大叫道:“快些唱那個嚕拉嚕拉,把她穩住先,等我恢複一點精神力再來收拾她。”
“那首已經唱完了啊。”
“那就換一首嘛,你怎麼這麼不開通?”
這時石頭已經給每個人的脖子都施上了法術,綠蘿似乎對這個部位情有獨鐘,閃來閃去的只偷襲這裡,卻是一次又一次地吐著石沫子無功而返,倒把招財貓引得哈哈大笑。
眼前的景色又是一變,變成了幽月深樓,涼風吹過簷間的孔洞,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一個長發披肩的白衣女人背對著眾人孑然而立。月色如水,她緩緩轉過身來,這一面居然也是披肩的長發。
白衣女用手撥開頭發,現出一張七竅流血的臉,血紅的長舌頭幾乎拖到了地上。她的舌頭一卷,如離弦之箭一般向招財貓疾刺過來,獨眼一劍劈下,竟砍了個空。
白衣女發出悽厲的長笑聲,頓時從樓梯間、牆角、草叢、石縫裡鑽出無數個一模一樣的白衣女,匍匐在地上一點一點向米拉這邊爬過來。
米拉嚇得雙腿直哆嗦,忽然大叫道:“我想到一首了,不過不知道管不管用。”
招財貓恨聲道:“管不管用你先唱出來啊,不試一下怎麼知道。”
“好吧,不過要你配合一下我,就跟著應和一下就好了。”
看見招財貓奇怪地點了點頭,米拉清了清嗓子:“我這裡將大姐,你好有一比呀。”
招財貓一臉的懵圈:“什麼?”
“我把你比織女那是不差毫分吶。”
更加的懵圈:“織女是什麼?”
“我看你是涅象噠她咯,胡大姐你是我的妻吶。”
招財貓的臉騰的一下紅霞遍佈,她高高舉起法杖道:“你個混蛋是想死了吧?”
刷的一聲,周圍的景色又是一變,變成了與外面一樣雜草叢生的荒地,所有的白衣女瞬間全部消失,原地只留下一個熱淚盈眶的小狐貍。綠蘿含淚問道:“大哥哥,你怎麼會唱這個?”
米拉得意洋洋地道:“對藝術孜孜不倦的追求是我人生的動力,研究所有的民間藝術並發揚光大是我畢生的理想,這個花鼓戲做為民間藝術的一種,我自然也頗有涉獵了。”
綠蘿雙眼亮起好多的小星星:“我好多好多年都沒有聽過家鄉的聲音了,大哥哥,我和你一起唱好不好?”
還沒等米拉答應,四周圍已經傳來喧鬧的鼓樂聲,綠蘿換上一身大紅衣裙,跟著米拉扭了起來:“劉海哥你是我的夫咯。”“胡大姐你跟著我來走咯。”“海哥哥你帶路往前行咯。”“走咯哦。”“行咯哦。”一時場面極為熱鬧,好動的快腿已經跟著鼓聲哼了起來。
招財貓冷冷地看著兩個家夥扭來扭去,還哎哎哎的一直哎個不停,心中一陣悲苦。都不知道多大年紀了,還一口一個大哥哥的叫,真是好不要臉,不過她猛然想起這個小姑娘一樣的狐貍其實已經是幾百歲的老妖婆了,馬上又有些高興起來。
好不容易唱完一段,綠蘿的臉上已經現了汗珠,她興奮地擦著額角道:“大哥哥,謝謝你,我真的有好幾百年沒有聽過這個曲子了,現在聽到就好象回到了家,回到了媽媽的懷抱。以後你還能經常來陪我一起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