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將至,天空上隱約間已經可以看到了星星在閃耀。
一對男女看著對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眷戀與驚豔,剩下只有猜忌。
中天孤芳上前靠了一步,表情有些複雜地看著季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真實面貌,但是我絕對沒有對你有冒犯的意思。”
季景黑曜般的眸子像是沒有感覺一樣,抿了抿嘴,並沒有給女子一個恰當的解釋。“因為不想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就隱藏了自己的臉。”
很顯然這個解釋真的是很爛。原本以為兩個人算是同甘共苦過了,應該互相之間沒有太多的隔閡。看來是中天孤芳想太多了吧,這件事情也許在第一開始的時候,就是自己已經誤會了。
強忍著心裡的酸澀,中天孤芳不自覺地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十分的寒冷。看來是已經降溫了。
抬腳走的先是季景,一張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彷彿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他抬上一絲的波動。
中天孤芳低下了頭,不知道心中的情緒到底為什麼如此的波瀾起伏。在外面站了一會兒,看了一下梨花樹。這些梨花落在了泥土裡。有人在這裡行走的時候,便將梨花踩在了泥土裡。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真是好詩,只不過已經沒有了欣賞的心致了。
中天孤芳緊跟其上,小心翼翼地開啟了屋子的門,發現季景並不在裡面。
“你在嗎?”中天孤芳小聲問道,畢竟這家客棧不知道都住了一些什麼人,如果要是有修真者的話這麼小的聲音他們也會聽的一清二楚。
如果被那群修真者聽了過去的話,必定是有一些尷尬的。於是只好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但是並沒有人回答自己想必是那個人已經離開了這裡吧。中天孤芳反手將門關了起來。自己坐在床塌上靜靜的想著一路以來發生的事情。
一道氣息突然襲向了床榻之上的中天孤芳,中天孤芳眸光微閃,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來不及多想一把神劍就立刻出現在了中天孤芳的眼前。
劍體散發出一種威壓。整個客棧裡面的人彷彿都已經感受到了這種莫名的威壓。不僅有一分緊張。
每年的時候都會出現這種類似的情況,無疑是一群修真者打打鬧鬧。如果情況嚴重的話,頂多就是把房屋打壞。再賠一些銀兩。
但是近幾年來看這個客棧,雖然說是居住的人十分的多。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鬧出一些人命。所以說,居住在這家客棧的基本上都是有一些身份的人,一些普通人根本就不敢居住在這家客棧。及時,在這方圓百里只有這一家客棧,而且價格也是十分的優惠。但是抵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於是那些普通人就借住在客棧的外面,也就是那些有身份的人將行李和馬車之類的停放在外面的小棚子裡面。而那群人為了尋求庇佑只好代替客棧的小廝來看守那些貨物。
“究竟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威壓?剛才的時候我差點就被這道威壓給擊飛出去。”一箇中年模樣的男子有些心有餘驚地看著客棧之內。彷彿是想要知道哪個人竟然有如此之大的能力。
在男人旁邊的一個孩子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表示聽不懂自己父親說的話。剛剛只是感受到了一種氣體的衝壓,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威壓。
但是眼下之際並不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
客棧的老闆娘感受到這股壓來自於上面的那個屋子之後。有一些神色不對。
因為那個屋子分明就是那位朋友弟子的那間屋子。而且那個姑娘後面的那個男人身上彷彿有一種不同於普通人的氣息。但是瞧著也不像是修真者。只聞到了一股陰冷潮溼的味道。
身上擁有這種味道的人大部分都是異域之人,要不然就是殭屍一類的。或者是修煉一種特殊的功法,將自身的空氣也都變成了潮溼。
為了以防客棧之中其餘的人找那個屋子裡面的人麻煩。於是客棧的老闆娘只好自己出面來解決這件事情。
“扣扣扣。”
“裡面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說發生一些私人的爭鬥的話,麻煩請到外面去,避免打擾客棧裡面的客人休息。”老闆娘有些發愁的對著裡面的人說著。不知道今天的這件事情又要給客棧帶來多少的損失。
這群人也真是的,要是有什麼私人恩怨的話,在外面解決完之後再來不一樣嗎,非得要在客棧裡面解決。
真的是給自己找了一些不小的麻煩。
裡面半天也傳不出來一個聲音,難不成是兩個人已經離開這裡了?剛想要推門而入,門就已經被開啟,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女子。
她有著羞紅的瓜子臉,身穿一件黛青色掐牙鑲邊蝴蝶暗紋雞心領琵琶襟比甲,逶迤拖地櫻桃紅刻絲金枝線葉紗繡裙,身披柔黃色彈墨四喜如意紋碧霞羅單羅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