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麼哭了?”
見到母親流淚,鄭蓮顧不上再把玩手中的天照劍,趕忙過來伸出白嫩的小手幫助擦拭赤練眼角的淚水。
“逢故舊、思鄉人,失態了,八哥可不許取笑人家。”
紅蓮拍了拍奔跑過來的蓮兒,止住淚眼輕輕笑著排解。
最後一聲倒有著當年紅蓮公主的神采,韓經看見是又怔了怔。
這時從門外傳來一道聲音,“紅蓮,以前可不見你這般好哭的,怎麼都有孩子了,反而淚眼婆娑起來!”
“紫女姐姐!”
赤練驚喜的喊了一聲。
赤練以前在紫蘭軒少不了要跟紫女絆嘴,可心底那份溫情來得也不比他人少。
流沙f4,她們是頂了半邊天的女性創始人,私底下還有著不與外人說的小秘密。
“原來還記得紫女我,一去南疆這麼多年,差點以為你把姐姐忘了。”
紫女故意撇了撇頭,扭頭看見蓮兒,也是歡喜的不得了,伸手就攬在懷裡抱了抱。
“可不要學你孃親,不是耍刁蠻公主的性子就是逞江湖大俠的威風,動不動就不見了蹤影斷了聯絡。”
這話孩子可聽不懂,只是從懷裡往外掙,眼睛還緊盯著剛才擲下的天照劍。
“好啦,紫女姐姐一見面就欺負人,這些年姐姐的嘴上功夫倒是長進不少。”
“喏,姐姐送的鏈蛇軟劍我可是一直隨身攜帶,要不然你們以為我赤練的名頭在江湖上是怎麼來的!”
抽出赤鏈劍,劍尖吞吐,“要不姐組賜教兩招,妹妹也好看看這些年姐姐是不是光練嘴皮子了?”
聽說孃親要跟後來的這位漂亮姑姑比試,鄭蓮的眼睛裡泛起了星星,期待起來。
紫女的身畔同樣環繞起鏈蛇軟劍,蛇頭針鋒相對,這兩人相愛相殺慣了,這一下子又拾起當年在紫蘭軒的過往來。
“大王駕前,誰敢舞弄刀劍!”
“吃我大威天龍!”
這一聲喊,成功得將鄭蓮的注意力吸引過去,畢竟嗓音格外獨特。
而且自打進了邯鄲王宮,雖然不像母親先前說的那般沉悶,但所有人都是規規矩矩的,說話也是輕聲細語,只有漢王伯父的嗓門最高,沒想到現在出現了這麼一位另類。
紫女已經捂起了臉,韓經也轉過身別過頭去。
“這是,這是...”
“韓嚶嚶?”
張大嘴愣了半晌,赤練才從記憶裡拾出了當年的小奶熊。
打死她也想不到八哥當成女兒養的食鐵獸竟然真能被養成了人,都能口吐人聲了。
“汝是何人,竟然直呼本禁衛軍副統領大名!”
夭壽了,韓嚶嚶站立起來,叉著腰學著從坊間看來的潑婦罵街架式,頤指氣使。
當下看呆了赤練母子,兩眼不停的望向韓經跟紫女,尋求解答。
“咳,這事說起來比較複雜,反正跟陰陽家有關。”
韓經兩眼望天,事不關已一般,好多新鮮詞彙都是他接過教導韓嚶嚶的擔子後,後者才老從嘴裡冒出的。
還是紫女替赤練稍稍解答了幾句,“你八哥嫌她太皮,整天不著東西,故此安排了個禁衛軍副統領的職事給她,以此有個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