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魚龍舞,韓經推開身上白花花的胡姬,對方如同一團棉花,發出沉悶的哼聲,指尖的軟玉溫香讓人回味起昨夜的荒唐。
“這該死的酒...”
雖然酒意一早就消去,但他仍將昨夜荒唐的行徑歸於醉酒縱情上。
“你們男人總是為自己亂鑽帳蓬的行為尋找藉口...”
胡姬卻是已經醒了過來,韓經的小聲嘟囔,她也聽見了,發出慵懶的媚音,像是鼻間擠出來的一般。
“頭曼他也經常亂來?”
草原上大部分女子,不是一身羊糞蛋子的味道就是一身蝨子,韓經想像著頭曼黑燈瞎火四面出擊的情景,不禁打了個冷顫。
真下得去...
“草原上以力為尊,有勇力的狼王自然可以擁有所有女人的交配權,這是狼神賦予他的權力。”
“不過,漢王比之頭曼,要強上許多。”
韓經的臉上不禁浮現出笑意,男人就喜歡聽見別人說他強。
“你比頭曼更像狼王,而且品格要比他高尚百倍,我想您一定會遵守承諾,讓胡姬滿載而歸...”
一番吹捧還是為了臨來的曠目的,胡姬是有野心的女人,成功出使將是他的晉身之階。
草原上只有一位大閼氏,有實力者居之,胡姬也想試一試這種站在權力之巔的感覺。
“嗯,那就先讓寡人把你灌滿...”
胡姬帶著滿足扶著牆出的邯鄲宮,一臉的春意遮也遮掩不住。
韓經步出寢殿之時,他是神清氣爽了,簷角的貓則是瞪著血紅色夾雜著碧藍的貓眼哀怨得瞪著他...
議事大殿之上,范增等人對漢王朝令夕改的表現感到詫異不止,他們還不知道一夜之間,大王已經被攻關了。
陳平是眼觀鼻,鼻觀心,盯著腳尖的地板一言不發。
直到韓經咳嗽一聲,他才會意得排眾而出,將穩住匈奴假意交結有意圖之的謀劃和盤托出。
“匈奴、月氏、烏孫捆在一起也不過是蒙恬一西域都護府的當面之敵,將來我軍出塞,儘可縱橫交擊,何必花費如此大的心思來佈置這一切?”
范增認為多行詭道有失大國風範,如今的大漢不比當初,隱隱間已經是天下勢力之冠,當以堂堂正正之師,昭宣大國王道。
“範師傅久居南方,沒有經歷過胡族為禍之烈的時候。”
李左車不止一次跟隨祖父李牧於雲中、上谷痛擊林胡,深知馬背上的胡人來去如風,處理起來是多麼的棘手。
“而且我不認為失去秦廷中央支援的蒙恬能夠長久的抗衡胡人的聯盟。”
匈奴、月氏、烏孫皆是大國,此時以月氏的實力最為強橫,匈奴狼族的勇士最為兇蠻,烏孫的馬匹最為高大健碩,只要草場在,他們就能不斷回血,蒙恬雖然名義上以西域都護府統轄西域諸國,但是久而久之,實力將逐漸失衡。
西域諸國此時已經有不穩的跡象,朝秦暮楚是所有小國小族的生存之道,不獨獨是中原諸侯專門所為。
蒙恬與扶蘇的處境極為尷尬,雖然咸陽前來傳詔的使者仍被扣押在暗室,但詔書內容還是小範圍的傳播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