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找我,跨越七國滿世界找我,我不知道他找我是為了將我滅口還是說明真相。”
老金聲線變化,不再是粗糲的嗓音,陳勝聞言一震,脫口而出,“兄弟!”
隨之,老金揭開了臉上的人皮面罩。
“真的是你!”
露出來的,是一張農家之人熟悉的面容。
曾經的魁隗堂總管,吳曠。
他的額頭刺有秦國篆字,十惡,一道兇惡的長疤斜過他的整張面頰。
“兄弟這兩個字,我痛恨了這麼多年,從未想過要受這樣的折磨,如今終於明白苦痛的緣由。”
“當年紮在我心上的就是這枚銀針,置我於死地的不是巨闕,而是這枚霧裡看花的銀針。”
“只是我一直不清楚,這針是飛向我,還是射向他。”
當年他們兩人發生爭執,田蜜的飛針是有可能誤傷的。
助己則表明兄弟背叛,害己則表明愛人背叛,甚至是兩人同時向背。
如今證實了一切都是田蜜的陰謀,為的就是離間兩兄弟,而陳勝還因被誤解殺害吳總管蒙冤這麼多年。
完了,全完了,田蜜心底一陣哀嚎。
“只有我能救她,你不能讓我死。”
劍在脖頸,她突然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聽懂的人只有季布與英布,季布不由得緊張起來,望向英布。
果然,趁著不備,英布雙戚上挑,將田蜜從吳曠劍下救出。
陳勝見有人朝自己苦尋多年的兄弟動手,當下揮舞巨闕攻向英布。
“小心,是霧裡看花!”
不用朱家提醒,陳勝早已橫劍於胸。
只聽釘釘作響,隨著一片靡靡粉色霧氣,田蜜與英布早就不知所蹤。
“田蜜這個女人向來是跑得比誰都快。”
“兄弟,我們追。”
“等等”,季布攔住陳勝,“英布不是壞人,他只是有個極為看重的小女孩需要田蜜醫治。”
“相信田蜜這個女人,那個女孩的性命堪憂啊。”
田曠作為過來人,幽幽跟了一句,但也沒有追究季布阻攔他們追擊田蜜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