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駕馬車直接馳入戰圈當中,風虞貅立於朱家一側,掀開車尾箱子,大聲喝道。
田虎等人神色一凝,果然見到箱子內一塊橢長形的石頭躺在那。
“哼,朱家匹夫已是甕中之鱉,諸位再加把力,送他一程。”
“想當俠魁,下輩子吧!”
打從一開始,田虎就沒有遵守約定的打算。
能名正言順登上俠魁之位固然最好,如果形勢倒向朱家,他就準備以武力奪取。
“二叔,先等等!”
田言喊住了獨眼裡冒出紅光的田虎,走上前來。
“這箱子裡的當真是熒惑之石?”
朱家不言,韓經自隊伍末尾走上前,“如假包換!”
“鷹愁澗秦軍想要渾水摸魚出其不意偷運過去,還是被我截了下來。”
田虎不知道自己這個侄女想要做什麼,畢竟英布帶來的訊息已經證實了熒惑之石落入韓經手中。
正在此時,典慶趕了過來,輕輕搖了搖頭。
眼看著金先生押解著另一駕馬車進入田虎的陣營,韓經知道,典慶沒能趕上老金截住真正的熒惑之石。
“姓韓的,老金從秦軍那裡奪得的才是真正的熒惑之石,沒想到你竟然用個假貨想要矇混過關。”
田虎怒氣衝衝,顯然已經從老金那聽說了韓經派人追擊截殺的始末。
“空口無憑,明明我的石頭才是真的,田虎你外表看似粗劣,沒想到還挺有心計。”
“這應該不是你的小腦仁能想出的計策吧,是不是田言這位農家女管仲為你出的主意?”
韓經對田虎的反擊駁斥,別說在場的農家弟子了,就連田虎自己,都將一縷狐疑的目光投向了老金。
保不準是老金為了抵消朱家已經取得的道義上的優勢,臨時編造了這一切。
“二當家,老金的箱子確實是費盡千辛萬苦奪自秦軍,要是有誰不信,儘管詢問同去埋伏在周圍的弟子。”
“韓經,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田虎見老金眼神堅定,又斷定他所言非虛,立即轉向韓經,大聲喝斥。
“識相的,就放下武器,我保你平安離開農家。”
“等農家大事了斷,仍舊歡迎韓先生來農家做客,如果閣下執意要趟這趟渾水,休怪田某不客氣!”
英布帶來的訊息,典慶輕取骨妖,這不由得田虎在心底多加了幾分衡量。
“朱家老哥,看來田虎是打定主意要耍賴了,這等無視神農令之人有什麼資格稱作農家弟子,又憑什麼角逐俠魁之位?”
韓經不理會田虎,轉身朝著朱家語重心長。
“對呀,即使兩個箱子都為我們所得,他也沒打算罷手。”
司徒萬里與劉季成掎角之勢,協手對敵。
這讓韓經有些意外,這個賭徒竟然還將賭注壓在朱家這一邊。
看來自己所帶來的加成,使得原本勢微的朱家能夠與田虎分庭抗禮。
“既然雙方更執一辭,互不相讓,何不舉行炎帝訣,給出一個公正的評斷?”
田仲心眼轉動得很快,他推舉田虎上位,正是看重其少謀莽撞,利於自己控制左右,從而真正得掌控農家。
田虎自恃四堂聯合,咧著嘴,點頭贊同。
而朱家亦是輕輕點了點頭。
司徒萬里扭頭看了一眼,心下覺得奇怪,卻沒有在眼下場合問出來。
加上四季堂,朱家一共只有兩票,為何同意炎帝訣選舉俠魁。
田蜜的眼光與韓經對上,不由得心驚膽顫,總覺得對方的眼裡藏著故事。
好像夾雜著幾絲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