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經倒是有些意外得看了焱妃一眼。
沒想到她功力突破解除了封眠咒印後真的信守諾言,沒有將韓經的實力告訴燕丹。
“韓某向來以理服人,之所以不在人前顯露武功,就是為了表明不會恃武凌人的心跡。”
焱妃表示,我信你個鬼。
不過,此時韓經是在幫她說話,她總不好做立即拆臺的勾當。
“丹,我留在燕國絕不是對墨家還有什麼不利的想法,只不過是想遠遠的看顧我們的女兒。”
焱妃梨花帶雨,撲倒在燕丹身前,緊緊拽住他的衣角,“你為了抗秦之事奔走,從來不顧家,月兒才那麼小,她不能沒有了父親,又沒有母親!”
但凡成大事者,心腸一般都是鐵石煉就,燕丹就是這樣事業至上的人。
更何況男人跟女人的事情,中間再攪合進一個男人,往往就再無迴旋餘地。
韓經杵在那兒,跟琉璃燈似的,bingbing,燕丹能軟化的心腸此時也得硬起來。
他毫不留情得震開焱妃,勁氣將她擊飛,跌落於地。
焱妃嘴角溢位兩抹豔紅,眼中透出的全是絕望。
非是為身上的傷痛,思及昔日與燕丹的儂儂?好,再想到見不到愛女的可怕將來,整個人連魂魄都要散開了。
“男人的手是用來打天下的,可不是用來打女人的。”
韓經輕嘆一聲,伸出手去,扶起焱妃,後者下意識得掙扎一下,只是被韓經大手暗中以勁氣遙點,渾身乏力,加上心神受創過巨,沒能掙開。
“燕某身已許國,天下局勢危如累卵,沒有經公子那份閒情雅意糾纏於塵世間的兒女情長。”
燕丹眼見韓經作態,又在剛入桑林時多聽了一耳,“經公子莫不是屬意於賤內?”
“真是天大的笑話,哈哈哈...”
見韓經不答,有默然認下的意思,燕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睜開眼,滿眼都是不平憤懣之情。
“為了天下蒼生,六指鉅子殉道,荊卿親赴虎狼之秦,天下有識之人無不捨生忘死,就為了稍遏秦之暴政,贏取極其渺茫的一線生機。”
“經公子身負滅國大仇,胸懷經世之才,手提箕子之眾,翻手雲,覆手雨,竟然糾纏於情慾小道!”
“呃啊...”
“蒼天何其不公!”
“但使我有韓經之才智心術,天下抗秦大勢何至於斯!”
長久的壓力一朝爆發,燕丹如癲如狂,焱妃看著這樣的燕丹,滿眼的痛惜。
從某種程度來說,燕丹所說的確是實情,韓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但韓經總不能告訴他,天下大勢,我已盡知,前三千年後二千載,都在我的腦海裡。
道家天宗又沒教授韓經讖緯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