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所失去的,就讓我用騎兵奪回來!
韓千乘也留意到了如驚濤駭浪洶湧而來的李信,右手往後肩箭囊伸去,摸出三枝箭來。
這回他沒有一射三響,而是朝著李信射出了連珠箭,一箭射馬,兩箭射人。
李信的長槍磕飛射向白馬額頭的利箭,又低頭閃過射向自己的第二箭,緊急得一回頭,再轉回來,嘴裡就已經叨著第三枝連珠箭了。
“好本事,秦人裡也有豪傑?”
韓千乘見大隊正在進城,自己親領千人拒敵斷後,以安軍心,剛剛與李信一交手,就有點英雄相惺的意思。
“可惜韓人全是藏頭縮尾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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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趕到戰場中心,周圍騎兵士氣大振,對韓軍斷後之兵形成的攻勢更加猛烈了。
挺槍刺死一名執矛上前的韓軍騎卒,順勢挑起掄在空中,重重得摜在地上,李信兀自不平得瞪著韓千乘。
做了好大陣仗的一場戲,只因為韓千乘的眼尖以及處置果斷,連誘出城的五千騎兵都沒能一口吞下,李信好不甘心。
雙方主將都在親兵的拱衛之下,距離已經拉得很近了,弓來槍往之際,士兵們也不忘互相問候對方親人妻女。
“暴秦犯我韓境,殺我父老鄉親,竟然還對我等的固守之策滿腹牢騷,真是無恥。”
韓千乘從箭囊抽出一支箭矢戳死欺身過來的一名秦兵,絲毫沒有阻滯的上弦射擊,不等李信應對的結果,翻身立於馬上,藉著馬背踩踏提縱之力,躍過戰團之上,朝著新鄭城方向滑翔橫掠而去。
空中的一聲呼哨,還在勉力支撐的殘餘韓魏騎兵掉轉馬頭,試圖撇開秦軍糾纏,回城求活。
眼見韓千乘仗著身手強橫,越過秦兵阻截如入無人之境,迅速靠向城頭,李信是勃然大怒,說什麼也不能讓剩下的幾百殘餘逃脫回城。
雖然城上弓箭不斷朝下施放壓制,但秦軍在李信的暴怒下死死咬住想撤退的韓軍不放,二者裹雜在一起,城頭一開始還有些投鼠忌器,直到拼殺的戰場逐漸縮小,牆上才由點射改為全方位覆蓋。
李信在親衛手持蒙皮盾的遮掩下緩緩退卻,仰望城頭頗有些不甘。
準備了大半天,就這麼點收穫,還不夠塞牙縫呢,怎能不令人沮喪。
只是戰爭就是這樣,你來我往,既允許你用計施謀,就同樣允許對方洞悉先機。
“看來城中守將比我們想像得要謹慎得多。”
詐為援軍之策失敗後,假裝撤圍的葉騰又重新指揮南陽兵重新把新鄭圍了起來。
“魏豹是魏國新王登基後的魏國新貴,韓千乘也只是一直作為韓宇府上護衛隨侍身邊,沒想到這兩個後起之秀領兵作戰時還頗具章法,行事如此老道,一點不留可趁之機。”
葉騰久仕韓國,自然對魏韓兩地的人事要了解得多,藉著感概向李信介紹對面守軍將領的來歷。
尊重敵人就是尊重自己,稍微多吹捧吹捧對方領兵的才能,也顯得秦軍此役沒能佔到多大便宜戰果甚微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可惜城外方圓幾十裡都沒有什麼韓國平民,要不然全抓起來,驅趕他們蟻附而上,雖然不一定能陷城,但對城內守城器械的消耗將起到重大的作用。”
李信對韓千乘全身而退一身猶自耿耿於懷。
所謂蟻附攻城,大多是驅使敵方平民或是降卒像螞蟻那樣透過雲梯爬上城牆,對方是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能有效的打擊守城一方計程車氣,至不濟,也能消耗守城器械。
“李將軍不用焦躁,葉某在埋伏等待之時,已經收到了昌平君的加印書信,信上說,公輸家的大師馬上就要來到新鄭支援我軍。”
李信是騎兵,攻城還是要靠葉騰的南陽兵團,昌平君將軍令下達給葉騰也在情理之中。
“公輸家族的霸道機關術海內獨步,有了他們相助,攻破新鄭易如反掌。”
公輸家族投靠大秦已經有些時日了,軍中的良兵利刃多有賴於公輸家弟子幫忙改進才能鋒利無匹,所向披靡,李信久掌軍務,豈能不知曉?
“那就太好了,李某已經翹首以盼他們的到來了。”
李信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傳來一陣沙啞沉悶的聲調,“李將軍如此推崇,實在讓老夫愧不敢當。”
“嗯?從哪冒出來的聲音?”
李信與葉騰都戒備起來,左右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