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非將周身功力運轉到極致,生生在炎炎夏日造出冰花片片飄落的景象。
被解良等一人一阻,白亦非手掐劍訣,指揮著冰柱左衝右突,距韓經又近了幾分。
空中憑空飄起的冰花比刀刃還要鋒利,給解良等人造成了極大的困擾,好在天澤擊破困住驅屍魔的冰壁之後,趕了過來。
一時場上又是鎖鏈狂飛似靈蛇吐信的畫面。
“你能放下身段跟熊負芻攪和在一起倒是有幾分出乎我的意料。”
韓經在一旁不斷用言語干擾,挑逗著白亦非。
“你擺出那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給誰看呢,難道還想釋放你的獨門蠱術?”
邊說邊掏出個瓶子,“不要痴心妄想了,即使我不用瓶子裡的解藥,就現在的高溫天氣,你的蠱毒也掀不起風浪來。”
白亦非在自己最驕傲的地方一再被人打擊,最後魚死網破的倚仗又被韓經揭了出來。
從話意可以得出,自己最信任的明珠表妹將一切都告訴了韓經,包括自己的底牌。
夫妻也只是大難各自飛的同林棲鳥,更何況她還只是自己的表妹。
為了白家的權勢地位,將表妹運作送進王宮,難道她是在記恨著這一點?
還是說,她就真心想要攀韓經的高枝?
“束手就擒,我可以不殺你。”
韓經往山腳巨石處退了幾步,“明珠可是為你求情磨破了嘴皮,只要你不再作無謂的掙扎,我可以網開一面,對你從輕處置。”
白亦非怒焰大炙,紅色的眼眸更加鮮亮,重重得嗑飛天澤,又用一道粗壯的冰柱逼退解良,揮動左手劍,招來飽含凜冽殺意的冰紋飛快得旋入巨石之後。
得手了,一時裝作運功過度力不從心,終於覷得機會,一舉將聒噪的韓經斃於當場。
白亦非嘴角揚起一陣殘酷的笑意。
一人高的巨石如同經歷了庖丁解牛的手法一般,就此轟隆隆被割裂成無數塊。
石後露出一臉百無聊賴的韓經,並沒有出現殘肢遍地的景象。
白亦非本就煞白的臉蛋變得更加蒼白幾分,每一塊碎石都像一張嘲笑的面孔,對著自己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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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經,躲在護衛身後弄什麼玄虛,要是男兒就滾過來領死!”
色厲內荏的叫囂是弱者的表現,不知不覺,白亦非就成了弱者一方,可能他自己都沒有體會到。
“護衛也是本公子力量的一部分,血衣侯要是不忿,也請置身於你的重重甲兵之內。”
“不說都忘了,你已經不是韓國的侯爺了,在你悽惶如喪家之犬逃離韓國時,身邊的心腹甲士死得死散得散,現在你才算得上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失雲巨石的遮擋,韓經嘴上仍是不帶停頓的。
“是不是在心底盼著公子負芻早點察覺到你的窘境,點齊人馬來幫你解圍?”
熊負芻屬於地頭蛇,如果他收到訊息,橫插一手,白亦非就能擺脫眼前的包圍絞殺。
“不過也請你不用等了,他現在焦頭爛額,自身難保,可沒有功夫管你這個局外人的死活。”
就在白亦非提劍四顧,準備在墨山大開殺誡的時候,公子負芻正在為面對王宮趕來的宣詔使感到發愁。
來的不僅僅是宣詔內使,還有紋身黥面的楚王鐵甲禁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