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韓安再度看見胡美人也湊到韓經身前,整個人更是如遭電亟,喉口一甜。
“大王生病糊塗了,也不肯喝藥,剛剛還說要派人召見張相國,抓捕經公子下獄呢。”
胡美人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寡人的後宮,逆子,逆子啊!”
韓安站立不穩,晃了三晃才勉強扶住床柱,伸出一隻手,指著韓經,哆哆嗦嗦得說不出話來。
“你的一生昏聵無為,將韓國治理到這般田地,想來也沒有面目見黃泉之下的列祖列宗,我會把你從宗廟移出去的。”
韓經從一進來,就是一副征服者的姿態,韓安對這樣的神情豈能不熟悉。
只不過以往高高在上的都是他自己罷了。
逆子的這番話裡透露出的資訊讓人膽寒,一點都沒有加以掩飾。
韓安不禁心底又有些打鼓,逆子果真敢如此肆無忌憚。
我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韓王心想,只要暫時穩住逆子,覷得機會,與張開地接上頭,聯合扶植韓宇就一定能對付韓經。
畢竟掌國之日久,對朝中哪些大臣可以倚重還是瞭解的。
“你是不是在想怎麼穩住我,再慢慢運用你的平衡馭下之術來對會我?”
韓經嗤笑一聲,“放心吧,我現在不會對你怎麼樣。”
“只是朝野上下都知道你沉痾難起,病重不能理事,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安心養病的。”
韓經摸了摸湊在近前的胡美人光滑的臉蛋,覺得手感很好,順勢就將手臂伸到腰肢,環了上去,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索起來。
“雖然你一事無成,但有一點不得不承認,你的女人真的很潤。”
這下子真的忍不了了。
韓王安一口老血噴薄而出,和身朝著韓經撲來。
“寡人要食汝肉寢汝皮!”
他哪是韓經的對手,衝不到身前五步,就被韓經伸腳踩中肚皮摁在牆上。
四肢來回劃拉,像只被翻過來的老王八,寸步不能移動。
“為什麼,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韓安兩眼充血,因為太過於激動,嘴角都飛出了涎沫。
“寡人對你不薄,往日對你悉心栽培,關愛有加,更是把一國軍政交到你的手上,信重若此,你為什麼要做出如此有違人倫的大逆之舉?”
韓王被韓經一隻腳踩住不能動彈,劃拉得累了,這才意識到雙方實力的差距。
歷數往日種種,多少有些服軟的意思。
提到韓經現在的所做所為,又深感心中不忿,聲音又提高了不少。
一開始過於激動,都忘了質問韓經送綠帽囚君父的出發點了。
“可能是因為你不配吧。”
韓經收回伸出的長腿,讓韓王自然滑落委頓在地。
“你這樣的庸才,生在這個時代,本身就一件悲哀的事情。”
沒有韓經的橫空出世,要不了幾年,照樣俯首繫頸執於咸陽,後宮妃嬪一併押進咸陽宮為奴為婢。
“要是姬無夜還在,哪裡輪得到你猖狂!”
韓王安坐在地上急喘了一陣,又唸叨起姬無夜的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