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子,你不能進去!”
”軍令如山,還請不要讓我等為難!“
”未得大將軍將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如果公子仍要強闖,就不要怪罪我等無禮了。“
韓經有安排在軍中的釘子,早知道姬無夜不在中軍帳,但還是假作不知裝出一副等不及要強闖的樣子。
守帳的都是姬無夜親衛,韓經的名頭嚇不住他們,被擋在帳外也是意料中事。
“哼,我身負王命,你們竟然敢一意阻撓,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韓經一振袍袖,一手負於身後,另一隻手舉著從王宮請來的旨意,顯得憤憤不平。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少府大人還是等候大將軍回覆吧。”
這些都是姬無夜的心腹,主將桀驁,連帶著他們也不把韓王當回事,心裡眼裡就只有將軍一人。
“想讓我在這外面吹冷風,哼,本公子偏要在山下等,我倒要看看姬無夜幾時肯見我!”
韓經大聲得放出狠話,惡狠狠得瞪了守衛一眼,領著人掉頭就走。
“都探查清楚了麼?”
轉過身的韓經哪裡還有半分憤憤之色,邊走邊輕聲問道。
馬上有人小碎步疾挪靠了過來,”回稟大帥,一切都佈置妥當了。
“姬無夜的軍隊沒有徹底封死血衣堡進出的道路,我等已經控制了兩條上去的小道。”
“另外白亦非的人馬已經撤出了血衣堡,已經派人遠遠的盯著他了。”
聽到這裡,韓經點了點頭,朝身後伸出右手握拳虛抓一下。
上山進堡,送送我們的大將軍。
“大將軍,真的不去理韓經麼,他可是帶有大王的旨意。”
姬無夜兇眼一瞪,但是並沒有拿腳去踹說話的親衛。
平時姬無夜也有凌虐下屬的習慣,只是每到戰時,他都會格外親待一應將士。
“讓他在那吹吹冷風,冷靜冷靜,省得頭腦一熱不知道天高地厚。”
姬無夜有心調理調理韓經,顯得無恃無恐。
“不用了,韓某自己有腿有腳,大將軍不去請,我自己知道進來避風。”
話音未落,大廳的銅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高大的身影收腳退後一步,露出身後的韓經來。
姬無夜瞳孔收縮,一拍桌案,扶刃而起。
數十名鐵甲親衛魚貫而出,手持弓箭指向韓經一行。
“姬某正在奉命捉拿與魏國太后一案有關的罪犯白亦非,八公子突然闖進來,有何指教?”
斜覷典慶如山一般的身軀,姬無夜強壓心頭不快,不陰不陽的問道。
“如果因此耽誤了捉拿白亦非的大事,王上面前休怪本將軍不留情面!”
姬無夜色厲內荏的樣子全落在韓經的眼裡。
如果不是韓經身邊只帶著典慶一人,恐怕姬無夜早就轉身奔逃了。
一邊對廳外佈置的親衛任由韓經闖進來心生疑惑,一邊也暗暗懷疑是不是韓經帶人殺了進來。
看似穩如老狗,實則慌得一批。
“不用再顧左右而言它了,你的人都在大廳之內了,剩下的應該都躺下了,等會大將軍下去就能見到他們。”
韓經聲音不重,但卻擊碎了姬無夜心底最後一分僥倖。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本以為不會武的韓經只帶著一人進來,就不是死鬥,頂多是尋釁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