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婊一枝。
在提醒了田密不要過度提及兩人的合作關係後,韓經想到宮裡有著特殊薰香的那位。
上次匆匆一唔,留下的香味差點造成韓經的心臟驟停。
沒想到再會之時,卻是在這王宮內苑,而且是在韓王的眼皮子底下。
眼波流轉,自有風情萬千,嫵媚風流,更勝從前。
經過辛勤澆灌以後,明珠夫人顯得似乎更潤了,理加的明豔動人,勾魂懾魄。
韓經學習孔融的風格,把最好的都留給弟弟。
最近春風玉露,再不是三年不知肉味的吳下阿蒙,自然還把持得住,眼觀鼻鼻觀心,露出淡泊清幽的姿態來。
當然,被韓王召見的不止韓經一人,韓宇、韓非都在此列。
原因很簡單,太子死了。
街市坊間乘車出行,驚馬掀翻車駕,落水溺亡。
既是意外,又是合情合理的死法,找不到責任人。
韓經不由得瞟了韓宇一眼,雖然早預料到他會設計太子,但能做到這樣乾淨利落,仍是出人意料。
就這麼把太子給安排得明明白白,而且是在天澤屠盡太子府後,少府重新安排了一波隨從護衛的情況下。
當韓經進宮前收到這條訊息時,不由得挑了挑拇指,意外的能幹呢。
韓王也因此受到打擊,舊疾復發,因而安排了精通藥理的明珠夫人隨駕侍疾。
“老九,你是司寇,太子驚馬落馬一案,你勿需親往核查。”
韓王主語哀傷難掩,內心的悲傷不是裝的,不僅因為太子出身母族尊貴,被立為儲君多年,驟然喪亡動搖國本,更重要的一點是,此子肖父。
是的,太子是唯一遺傳了父系相貌特徵的兒子,像極了年輕時的韓安,尤其是那一對黃豆大小的眼球,簡直是一個模子套下來的。
其餘公子就要遺傳自母系一方更多些,論才智都比太子強,韓王看在眼裡,不為所動,太子之位這麼多年巋然不動,父子之情可見一斑。
韓非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為諸公子之冠。
可韓王安就是最不待見他,這跟韓非完美避開了父親的一切特點不無關係。
“老八,少府要多出人出錢,將太子的後事風光的操辦起來。”
墨家講究節用薄葬,不過很少有貴族聽得進去,此時貴族身後事,還是搭上豐厚陪葬品的多。
“是,遵命。”
韓宇下的黑手,收尾工作還得韓經韓非來做,他倒落得清閒。
場上的都是明白人,這是韓王在失去儲君後開始考察挑選新的太子了,而被召喚進宮的三位公子,就是被考察的物件。
“老八、老九,你們且等等我。”
韓宇的聲音如同三月春風,和煦怡人。
“四哥又沒被安排差事,我跟韓非可是要好一陣子忙活,輕易可不敢慢下來。”
韓經說話一如往昔的不著調,“四哥有何指教?”
“兄弟們說會話,親近親近,這點時間都擠不出來嘛。”
“話就明說了吧,”韓經多次搶話,使得欲言又止的韓非沒有接上話頭,“太子怎麼沒了,旁人不知,你我心知肚明,老九也跟明鏡似的。”
“不要爭著反駁,”韓宇剛要張嘴,韓經就抬手示意,“俗話說的好,兇手就是獲得最大利益的那個人。”
“太子死了,對誰來說,最為有利,誰就最有動機。”
韓非看韓經搶了他司寇的活,現場斷案,也來了興致,接上了話頭,“那八哥怎麼就懷疑上四哥了?”
“唉,老八老九,你們都什麼意思!硬要把盆子往我身上扣,四哥哪裡得罪你們了!”
韓宇說話滴水不漏,即使場上再無別人,仍然不給人落下話柄。
“你的心思,我能猜到,老九能猜到,奉勸你一句,不要跟姬無夜也太多的虛與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