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這副憊懶的樣子,落在紫女眼裡,她翻了個白眼就再也沒理過他。
趕到案發現場,到處都是打鬥的痕跡,被重物大力破壞的街面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具身著城市管理署制式服裝的屍體。
之所以說是屍體,是因為韓經從這些人處察覺不到一絲呼氣吸氣的聲音,有的整個人像是被瘋牛撞擊挑起甩飛了一樣,成了個破破爛爛的矽膠娃娃。
韓非已經被人保護起來了,淨街虎被殺,署令屠滿義不容辭,此時站在韓非前面的就是他本人。
只是嘴角還未乾涸的鮮血證明剛才的交手並不輕鬆,甚至是落於下風。
披甲門一身橫練功夫,刀槍不入,可偏偏巨闕不是獨以鋒利逞兇的天下名劍。
場上被圍住的人可不正是勝七!
一路上,韓經可算想明白了,此時的陳勝還沒有遭受秦國律法的毒打,多次破獄而出的物件也是除秦以外的六國,因此闖下了個勝六的名號。
勝六,勝六國,視六國死獄如無物!
等到他最後被投入秦國大獄,就杳無遺蹟,森嚴的秦獄不比其他,即使是陳勝,也無可奈何。
後來還是李斯成為秦國丞相後,放出此人追殺蓋聶,才使得勝六變勝七。
陳勝的劍術勢如開山、猛如驚雷,配上巨闕,劍氣如風,橫掃千軍。
作為天下間唯一能將巨闕揮動自如的劍客,黑劍士陳勝對上披甲門的屠滿,形成壓制也是正常情況。
典慶也發現了屠滿曾落敗於陳勝之手,眼裡少有的燃起戰意,披甲門不容輕侮,掌門典慶在此!
之所以沒有上前接戰,除了有護衛韓經之責外,還不能越過與陳勝對戰的風虞貅。
風虞貅與陳勝在武道追求上屬於相似的人,喜歡不斷挑戰,越戰越狂,這次對上勝七,也是見獵心喜,作為同伴,典慶選擇等待就是對風虞貅最大的尊重。
“一身的刺字,我也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這個傢伙,從遠處就直奔我而來。”
韓非顯得驚魂未定,從陳勝這樣的兇人手上逃出生天本就不是一件易事,雖然有淨街虎從旁相助,舍死阻截,但韓經無從判斷他在荀夫子門下,究竟有沒有習武,亦或是道法通玄也未可知。
韓經明顯察覺到場上的氣息有異,就好像剛剛有天宗高手施展過天地失色一般。
夫龍之為蟲也,柔可狎而騎也:然其喉下有逆鱗徑尺,若人有嬰之者則必殺人。
逆鱗劍終於現世了,韓經瞟了眼逆鱗劍主韓非,看其驚慌狼狽不似作偽,心中難以決斷。
天下間果有演技精湛勝於吾者乎!
“齊之死敕,楚之不赦,燕之重冥,趙之重戾,魏之邪戾,還有上次逃離韓國大獄時留下的逆天。”
韓非不愧為當代博學之人,竟然將陳勝身上的六國刺字都辨認了出來,“衛莊兄,你們鬼谷派前輩蘇秦,身佩六國相印,此人身披六國死囚刺字,榮耀至極與惡貫滿盈,孰優孰劣,待會可要驗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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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的打趣引來衛莊飽滿冷意的一瞥,“玩笑,玩笑,八哥,你猜要是此人被秦國扔進死牢,又會留下什麼樣的刺字?”
紫女將衛莊的挑眉看在眼裡,心想,韓非的這份樂觀你好像不是很贊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