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與韓經推測的那樣,韓宇撲空了。”
紫色的輕紗裙襬,麗人玉立,如同盛開的紫羅蘭。
“太子被轉移了,留下一座空的太子府,入口布置了毒瘴,城衛軍以及禁衛吃了個悶虧。”
門外的鶯歌燕語彷彿與這裡沒有絲毫關係,衛莊本就是一副冰冷的面孔,張良冷靜一如平常,連韓非都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臉。
“韓經呢?”
衛莊把玩著手裡的酒杯,突然開口問道。
“他不是一直與你在一起嗎?怎麼就韓兄一個人回來了?”
“本打算一起回紫蘭軒喝酒的,中途王兄說有要事要處理,獨自駕車離開了。”
韓非的回答引來流沙其餘三人的齊齊皺眉。
“不知道是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覺,我總覺得經公子不在身邊就是瞞著我們去做私密的事情去了,而且是跟我們有著很大幹系的事情。”
張良是個性情溫和的謙謙君子,吐槽別人都用著極其溫和的措辭。
紫女:“自信點,把你那疑問的語氣去掉。”
韓非被逗得嘴角飛了起來,終於不是自己一人被懟了。
衛莊:“韓經每每有驚人之舉,行為也讓人捉摸不透,反正我是不怎麼放心他。”
“從鬼兵劫餉案開始,八哥給我們提供了很多幫助,往往恰到好處。”
韓非擔心衛莊因為心底芥蒂與韓經發生衝突,正色道:“至少到目前為止,八哥沒有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情。”
“那是因為我們沒有阻礙到他。”
衛莊緊鎖眉頭,“我實在無法把當初那個追逐小蝶的紈絝公子跟現在的少府重臣結合起來!”
也就是韓經不在當面,要不然早吐槽了。
衛莊兄,你這陳舊的思想要不得,沒聽過莫欺少年窮嘛,再不濟中年、老年也可能發跡,最後不是還有死者為大麼!
“八哥要去辦正事,我總不能攔著吧,我們還是現實點,想想怎麼把紅蓮跟太子一塊救回來。”
韓非一攤手,表示為難。
“天澤好像是有意讓我們遇到一樣,也許,不僅是我們在尋求合作,他也需要幫手去完成一場極難達成的復仇。”
韓經不在,在場的都是流沙核心,韓非說出了他的一些推測。
“四公子的舉動也極為異常,不,按照九公子與八公子討論的內容,可以說是很正常。”
“韓千乘率人很莽撞的就衝進了太子府,一點也不講究兵法佈陣,彷彿從來沒有拿太子殿下的性命當回事一樣。”
張良沒有去冷宮堵截天澤一行,目睹了整個營救過程,現在將場上的情況轉述出來。
“三位主持大局的公子,似乎個個都有自己的打算,韓王連統一的人事權都沒有安排,到底誰主誰副都在和稀泥,足見他的昏聵無能。”
又在編排韓王的除了衛莊還能有誰。
而被流沙f4議論的焦點,韓經,此時正躺在樹杈上,嘴裡叨著一節草莖,一手枕頭,一手持望遠鏡朝一處地牢視窗觀望。
順著望遠望將視線拉伸,地牢裡關著的人果然是紅蓮。
離得比較遠,聽不清在說什麼,總之表情很不友善,前來送飯食的驅屍魔臉都被氣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