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略施小計,使龍泉君、安平君兩人互相猜忌,現在兩人願意招供的訊息已經上報到韓非處。
關心此案的相關勢力並非沒有在牢獄中安插人手,得知此信後,不由得對韓非刮目相看。
張良目視韓非,顯得興致勃勃,“果然不出韓兄所料,兩人一被隔開,得知先招供的那個將會無罪開釋後,幾乎同時被瓦解。”
“現在我們應該立即趕去大牢,讓他們認罪畫押。”
韓經佈置好了相關事情後,也來到了紫蘭軒,彷彿在與韓非比耐性。
絲毫沒有催促,正好整以閒的陪韓非喝得正酣。
韓非:“不急,不急,子房先坐下來喝上幾杯再說。”
“辜負美人,空樽對月,可是人生兩大憾事。”
張良見韓非再次將一杯酒倒入口中,露出滿足的神情,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只好把目光轉向此次的主審官,韓經。
“說得對極了,九弟求學多年,果然學了一肚子的好文章,遠不是那些窮酸儒生可比。”
張良為了第一時間報告這一訊息,幾乎是快跑過來的,連以往的風度都有點顧及不上了,沒想到這兩人一個比一個不著調,身為主審,只顧飲樂,不顧案情。
要不是知道這兩位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張良早就拂袖而去了。
“兩位公子到底賣的什麼關子,還請如實相告。”
“難道就不怕大牢裡再出些什麼變故嗎?”
張良把話都挑明到這份上了,韓非二人也不再佯裝疏狂,眼神漸漸交匯在了一起。
“子房的擔憂不無道理,八哥與兩位王叔素來交情甚篤,難道就不擔心幕後之人殺人滅口嗎?”
面對韓非的發問,韓經沒有正面作答,“那,如果幕後之人得逞,九弟還能不能追回丟失的黃金呢?”
“雖然要費一番手腳,倒也不是全無辦法。”
“八哥好像對兩位王叔的生死毫不關心呢!”
韓經站起身來,面上反而浮現一絲輕笑,“如果兩位王叔干係不深,真正凶手就不會輕舉妄動,自露馬腳。”
“反過來,兩人與幕後黑手牽扯過深,那就是知法犯法,侵吞國帑,理應受到國法的制裁。”
“而且九弟在此與我對酌到此時,不就是在等我的反應嗎?現在九弟看到了,公正執法,沒有絲毫的偏倚就是我的態度。”
如果說新鄭城最令韓非感興趣的,就非橫空出世的韓經莫屬了,韓非對這位兄長的好奇甚至超過了這件案子的本身。
相處過程中,總是在觀察韓經的應對。
“你我從一開始就清楚,這件案子背後涉及到的人,無論案情如何,最後都會不了了之。”
韓非臉色有一絲悲涼,可能這就是生在腐朽的韓國,最大的無奈吧。
有才不得用,有志難伸,上昏下聵,一片烏煙瘴氣。
“八哥、子房,一起去聽聽兩位王叔有什麼要說的吧。”
當韓經一行來到大牢時,果然,姬無夜還是採取了滅掉活口的方法,直接來了個死無對證。
龍泉君與安平君的遺書送往王宮後,所有相關人員都接到了韓王的召見。
“寡人的兩位胞弟就這樣...?”
姬無夜嘴角的譏誚都不加掩飾,“大王,此案不能再查,據傳鬼魂索走魂魄,就會帶走此人生前貼身之物。”
“桌上的都是幾位死去主審官的貼身之物,臣的手下在城外斷魂谷中尋到。。”
說著就把龍泉君與安平君屍身丟失的玉佩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