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問過了,這些低階殺手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聽從殺字級調佩才集體行動的。”
風虞貅在問完話後,乾淨利索得把俘獲的羅網殺手都處理乾淨了。
韓經把眼神又轉向於長老一行,意思是你們不給個交待?
於長老等人一皺眉。
剛才的搏殺是一回事,殺俘又是另一碼事,而且還是在俘虜配合回話之後,於長老等人有點看不下去也在情理之中。
“多謝先生仗義相救,虞某與一眾虞淵弟子感恩不盡。”
“虞淵?”
虞長老不再掩飾,畢竟韓經等人剛從羅網手中救下自己,“不錯,我等皆是虞淵弟子,之前偽作于姓,扮作商人,只為逃避羅網的耳目,不曾想仍被敵人發現行蹤。”
天羅地網,無孔不入,難道是虛名麼,說不定虞淵弟子內部就有羅網暗伏下的探子。
“《大荒北經》曾載,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成都載天。夸父不量力,欲追日影,逮之於隅谷。因此虞淵又被稱為隅谷,那裡的人民多習蠱幻之術,自成一派。”
對此侃侃道來的卻是墨鴉,眾人無不驚奇地看著他。
“不想這位小兄弟竟然對我虞淵有所瞭解,虞淵遠在巴蜀,為群山所隔,少有人聞。”
墨鴉稍稍抬起頭,顯露出圓潤美好的下巴,“百鳥曾奉命搶奪和氏壁,入關中後恰巧與擾亂咸陽的虞淵之人有過接觸,因此事後特地打聽過。”
“敢問恩公名諱,虞淵弟子日後也好有所回報。”
韓經看了看離此有段距離的虞淵弟子,“不才韓經,適逢其會,羅網作惡多端,韓某略盡綿力,虞長老不須掛在心上。”
“有件事還能麻煩虞長老。”
“韓先生但說無妨,只要不違道義,虞淵上下定會遵從。”
韓經連連擺手,“哪裡有這麼嚴重!只是我懷疑隊伍裡有人洩露了行蹤,還請虞長老為我保密,要是羅網知道韓某與之作對,恐怕日後還有紛爭。”
虞長老聽韓經說到弟子中可能有奸細,考慮到救命恩人的身份不好發作,他是絕對信任手下弟子的,但想了想也沒做辨解,表示一定會遵從。
“只是不能透露先生姓名,虞某又該如何在眾弟子面前稱呼先生?”
韓經想了想,“你就稱我作衛莊吧。”
“衛莊,也好,那還請衛先生紫竹林一行,也好讓虞淵上下略盡地主之宜。”
虞長老不等韓經回話,就往虞淵弟子處走了幾步,“這位衛莊先生救了大傢伙,我們請他回紫竹林喝我們九黎精釀的米酒好不好?”
看著虞淵弟子一臉興奮的樣子,韓經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而且他對虞淵也挺感興趣的。
“給接應的部屬傳信,我們晚幾天到。”
風虞貅一點頭,鑽進帳蓬寫信,安排部下送出。
一場惡戰,包紮處理完傷口,再簡單打掃了下戰場,眾人就伴著這腥冷的空氣草草睡下。
天色放睛,地面硬實了不少,加上又舍掉了一些壓車的貨物,馬車總算從這條小道穿了過去,徒留下殷紅的地面。
“這就是紫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