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聲更冷霸道的聲音響起:“本王沒事,先給夫人看傷。”
大夫一時呆愣的僵在原地,左右看看,不知該如何是好。
“快啊!”
“快啊!”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兩人同樣沉冷,同樣霸道的命令
不同是是,一個是男聲,一個是女聲
這將可憐的大夫嚇的不輕,手足無措的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可憐兮兮的看向身旁的艾笑
艾笑剛想開口
鳳瑤猛的伸手將胸前的箭羽拔出,隨手一扔:“給王爺包紮,快。”
大夫這下都傻了,連艾笑也懵了。
龍正峰深邃的鳳眸擰著地上被鳳瑤扔出去的箭羽,乾淨鋥亮的箭頭,沒有一絲血跡。
彎了彎唇,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箭頭上沒有血,但是他能肯定的是鳳瑤沒有受箭傷,便也不在僵持
向大夫微微點了點頭。起身坐在了一側的軟榻上。
大夫驚的還沒從鳳瑤剛才的壯舉中回過神來,被艾笑用手一推,才踉蹌兩下,顫顫巍巍的過去,蹲在龍正峰的身前,掏出藥箱給他清洗,擦藥。
男人脫下銀白色的鎧甲,只著中衣
剪開衣料,皮肉粘連在一起,就連常年給人醫病的大夫都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氣,他見過各種各樣的傷,卻哪曾見過傷成這樣的,破碎的衣袖粘連在面板上,皚皚白骨清晰可見
這是如何傷成這樣啊?
鳳瑤愣是轉過臉去沒敢去看,身體抑制不住的薄顫,就在剛才,就在剛才,自己還任性的閉著眼睛裝暈,還怪他一聲不響的和別的女人成親,原來一切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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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榻上的男人薄唇緊抿,黑眸深邃,一瞬不瞬的盯著背對著他的女人
只有額頭上滲出的細細密密的冷汗,方能體現被大夫清洗上藥的疼痛。
連大夫給他包紮的手都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這男人難道是鐵打的嗎?不痛嗎、這麼重的傷怎麼叫都不叫一聲?
鳳瑤的眼淚在眼裡滾了又滾,滾了又滾,始終沒有落下來,她不是個愛哭的人,也不喜歡哭,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哭,所以愣是將眼淚逼了回去。
不知是過了多久,也許是半個時辰、也許是一個時辰、也許是兩個時辰,鳳瑤好像聽到大夫交代龍正峰在半個月之內,雙手及手臂不要用力,不要做體力活。
緊接著是有人腳步離開的聲音,關門的聲音。
身體突然被人從背後輕輕的攬住,有人的下巴輕輕觸在她的頭頂,低頭,一雙裹滿白布的大手,木乃伊一樣的手臂,環在自己的腰間
“疼嗎?”鳳瑤問,帶著濃重的鼻音,除此,她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什麼。
她以為他會說疼,或者不疼,結果只是沉默,許久沒有得到回答。
鳳瑤只好轉過身去問。
許是料到她會轉身一樣,在她轉身的時候,男人的雙臂配合的微微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