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梟梟
一個衣著簡樸,眼神空洞,雙目失明,帶著面具的年輕人,正在灶邊端著藥罐,將黑濃的藥汁倒進一個瓷碗內,輕輕吹了吹,將藥碗端進屋內
雖是雙目失明,走起路來卻輕車熟路,絲毫看不出來是個眼睛失明的人
將藥碗端進屋內,放與屋內的一張圓桌上,搬過一張凳子放在床邊,坐下後,端起瓷碗,拿起勺子舀起一勺藥汁,用嘴輕輕吹了吹黑濃的藥汁。
遞到在床上躺著的一個女子的唇邊,女子雙目緊閉,好看的秀眉憂鬱的蹙著,一身乾淨普通的白色寢衣,顯得女子臉色愈發蒼白。
女子昏迷著,不能張嘴,年輕人便用勺子一點一點的喂,一邊喂,一邊拿帕子將自女子口中流出來的輕輕擦去,看那動作一點不像是個盲人。
他每天重複著這個動作已經半個月了,只盼著女子快點醒來。
床上的女子就是鳳瑤
半個月前他去溪邊打水,竹桶深入水中打滿水,再提上來感覺有一點沉,像是掛到了什麼東西,伸手一摸,是一塊質地柔軟,質量上乘的布料,再往下摸,心裡一驚,是一個女子纖細的手臂,用手摸索著找到女子的鼻子,將手放到女子的鼻子下面,試探她的鼻息,心中微微一鬆,還好,還有鼻息,微弱的鼻息,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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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鼻息微弱,縱然奄奄一息,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他就不能見死不救
於是
他將她帶回
女子一身溼漉漉的,他找出一見乾淨的寢衣給她換上,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是這方圓百里,杳無人煙
上哪裡找女子來替她換衣裳,想想,反正自己也失明,女子醒來應該也不會怪他
換衣服的時候,雙手儘量避開不該碰到的地方
救回她的前幾天,女子一直髮燒,高燒不退,即使用了藥,也會反覆。
他懷疑女子身上有傷,便隔著衣服用手輕輕試探
果然
在女子的胸口
有很深的劍傷
原來如此
他換衣服的時候只想著要避開女子的身體,所有才沒有發現她的身上有傷,險些害了她
給她上了金瘡藥,服了退燒藥,女子的燒漸漸退了下來,只是人依舊沒有醒來。
到今日已有半個月之久
這裡沒有上好的藥物,只靠著自己在山附近採集的一些藥物,女子好的慢,不過較之前,明顯感覺好了需多
他想過要去鎮上給她請大夫,買好些的傷藥,這裡距離鎮上很遠,他徒步要一天一夜才能一個來回
他若離開,女子中間出了什麼狀況怎麼辦?而且這裡荒無人煙,夜晚時常有野獸出沒
最終還是作罷
在年輕人將最後一勺濃黑的藥汁喂進女子的口中時,女子眼睫輕輕顫了顫,白皙纖細的指尖輕輕抖了抖
倏而,女子幽幽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