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修行之人,鬼怪自然是見得多了,但是在鬼魂中做客,這還是頭一次。
那婦人端上了熱茶,只聞茶香撲鼻,眾人不敢飲茶,怕有些異樣。張皓見狀便笑道:“這茶好香啊。”
過了良久,見張皓無事,其他人也喝了起來,這肚中進了東西,饑餓感便也隨之跟進。婦人笑道:“各位客人稍等,我給大夥燒幾個菜去。”
那男子拿了幾身衣裳,道:“各位這裡有些衣裳,若是不嫌棄就換了吧,將身上的衣服換下洗了。”
夫妻二人如此好客,戒備的心也大減,便換衣,吃飯。衣衫雖然舊了一些,茶飯雖然粗淡了一些,但也讓眾人滿足不已。張皓只是食了一些瓜果,便不吃了。
男子道:“各位一定累了,今晚便將就睡我們夫妻的房間吧。”
方正樑道:“不可不可,我們席地而睡便可,怎能讓大哥大嫂騰出房間給我們呢,不可不可。”
其餘的人也是一番推脫,夫妻二人笑道:“如此,便委屈各位睡在廳中了。”
眾人道了謝,便各自在廳中席地而睡了。
張皓睏意未來,便在這在廳外看看覆手而立,看看這村莊。這時男子看到張皓兀自未睡,便拿了兩張凳子,與張皓同坐,道:“相公請坐。”
張皓道了謝,問道:“請問大哥,你們死後為何沒有去到地府中投胎轉世,反而來到這漢通谷中呢。”
男子笑道:“這個可說來話長啊。”
張皓也笑道:“如此便聽聽大哥給我講講故事吧。”
男子道:“我們本是前朝大溪百姓,隨後姓梁的皇帝,開始南征北戰統一各國,唉,怪就怪我們大溪有一位昏君,整日荒淫弄得國力衰微,好在國力還存了一些,抵擋了一陣梁朝的大軍,我們便活了下來。然而有一天,我們村裡來了一個人,當時他全身重傷,右手被砍斷了,全身血肉模糊的跑到我們村中。我以前和一個郎中學過幾天的醫學,便將他醫治,隨後讓他在我們家中休養。我們的村民也經常送些衣物、飯菜來給他,他當時大為感動,對著我們村民磕頭稱謝,說有朝一日必來報恩。就這樣過了十幾日,待我們醒來的時候他卻不見了蹤影。”
張皓道:“那這人去了哪裡?”
男子道:“我們也不知道,他離開後,咱們的日子也就這麼過下去。終於梁朝的軍隊終於被攻破了,姓梁的皇帝率軍到處搶奪,我們村的人奮力反抗他。他惱羞成怒,下令將屠村,我們村中三百六十口人全部都被那皇帝的軍隊給殺害了。”
張皓驚,心中怒火升起道:“屠村不留活口,和畜生一般。”
男子道:“後來我們死了,魂魄離開了肉身,被鬼差帶去地府的路上。突然間,幾道神光將我們罩住,隨後便飛走了,鬼差如何也趕不上我們,我們就飄到了這漢通谷中。看見這裡有一個和我們村一樣的村子,我們還道死而複生了。但這時,走出了一個人正是那個重傷的人,他向我們笑道:‘各位鄉親,我想你們不想就這樣跟自己的骨肉親人分離,所以我特地施法將你們的魂魄搶了過來,你們就此安心生活在這吧,這裡沒有壓迫,沒有軍隊,你們就可以在這裡和親人們長久的生活了。’我們聽聞之後大喜過望,正是因為那人,我們才不用投胎,安心的生活在這裡。”
張皓聞言,隨後道:“那如此,為什麼還有一些冤鬼會在此地呢?”
男子道:“那些冤鬼都是更遠的朝代時,甚至比我們早了五六個朝代死的惡人,只因他們死後怨氣頗重危害人間,那人便將他們收了,懲罰他們,幫那人看守這漢通谷。”
張皓道:“如此,看來那人也是一個俠義之士,不知道他叫什麼?”
男子道:“我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但你說他是俠義之士卻也不全對,這人性格起伏不定,有時也會做一些惡事,現在你們便不是被他困住玩弄了嘛。”
張皓心中暗道:“這話也確實有道理。”隨後又道:“敢問大哥,那這谷中的出口便在哪裡?”
男子道:“你們要出這谷,還得向前,解決一個大難題,才能看到洞的出口。”
張皓道:“是什麼難題?”
男子道:“這我就無從知曉了,我們是魂魄,那地方有法術防備,我們不能接近那裡。哎呀,相公,天色也不早了,早點歇息吧。”
張皓應了男子,隨後心中道:“前方竟然還有一個大難題,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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