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真像是個公子哥兒啊!”這一天晚上,馮白在妻子面前感慨。
“怎麼了?”楊一楠剛從外面跑步回來,正將腿架在客廳沙發的靠背上做拉伸。上次女兒的話提醒了她,未免跑出大象腿,跑得渾身都是踺子肉,她每次運動結束都會壓腿。
楊一楠減肥不可謂不狠,每天的微信運動都在兩萬步以上,在朋友圈排名第一。
如果有人壓到她頭上,非要把差距彌補上不可。
就在昨天晚上十一點,楊一楠正要上床休息,突然看到有人比她多出三百步,勇奪第一。她的強迫症犯了,一骨碌起身拿著手機在家裡轉圈,直到重奪魁首才消停。
這個時候,楊一楠渾身都是汗,恰如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最近一段時間,她的工作很順利,終於不用沒日沒夜的加班,有了更多時間陪老公和女兒照顧家庭。
馮白:“向領導彙報,我每天早上七點起床,給你和孩子做早飯。上午,園園複習功課,我就沒事了,畢竟一日三餐都有大頭負責,只能無所事事地看電視刷手機。下午,就坐個車去唐芳那裡打麻將。你也知道,老太太一定要我去,不去不行,人家就不肯原諒我。打完牌,回到家,大頭的晚飯又送過來了,你說我現在這日子過得是不是有點腐朽墮落,像舊社會的富家公子?”
楊一楠:“這日子舒服啊,不一直是你夢寐以求的嗎?記得以前我問過你一個問題,問,你的理想是什麼。你回答說,混吃等死。現在不就是這樣,美得你?”
馮白:“剛開始兩天還好,但天天這樣就沒意思了,人啊,還是得有點追求。”
他現在運動量直線下降,加上關飛每天大魚大肉地供應。園園還好,吃了病號伙食沒有任何反應,自己先胖了一圈。
楊一楠:“你想怎麼樣?”
馮白:“後天就是女兒高考進考場的日子,你能不能給唐總說一聲我就不去了。”
明天是高考的最後一天,馮白要陪園園去看考場,籤高考承諾書。
在馮小園在家病休的這段日子裡,學校所有的一切都是馮白在聯絡。但這次看考場、籤承諾書卻不能代替,得她本人去。
園園出院休息了幾天,精神好了許多,看起來和沒事人一樣。天天呆在家裡看書、刷題,和以前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再不像以前那麼活潑。
馮白不放心,決定陪她一起去。
楊一楠說:“只怕唐總不會答應,別又生出事來。”
馮白:“不能夠啊,娃的高考何等重要,她有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你還真說對了,她就是不講道理。還有啊,老白,你還不明白你每天去唐芳那裡扮演什麼角色嗎?”
馮白:“什麼角色,你都把我給說糊塗了?”
楊一楠:“你不去,但林國強天天朝唐總那裡跑,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同處一室是不是有點尷尬?”
馮白:“是啊,林國強也是臉皮厚,這種過分的要求也提得出來,還想讓唐芳把所有的股份都轉給他,拿回董事局的控制權。也不想想,他和唐總現在已經十仇八惡到什麼程度,唐芳瘋了才會搭理他。林國強就這麼死皮賴臉地耗著,毫無意義,浪費時間。”
“他是沒轍了。”楊一楠:“我聽你說的那邊的情形,會不會有這麼一種可能,唐芳很享受林國強這個前夫哥整天纏著她,煩她,惹她冒火的感覺,是不是唐芳對林國強還有那麼一點想法。”
馮白大駭:“怎麼可能,林國強和唐芳已經離婚二十年了,就算有那麼一點感情早就耗盡了,兩人現在沒有恩只有仇。如果不是因為有泉泉這個孩子,這事只怕早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還可能重新來過?再說了,蕭紅那麼年輕漂亮,林國強絕對不可能對唐總有想法的,除非他得了老年痴呆。”
楊一楠突然盯著馮白上下看:“年輕漂亮?”
馮白經受不住:“楊一楠,你怎麼這樣看我?”
“哈,我忘記了,蕭紅是你的情人,你們可是上了新聞的。馮白你就是林董和蕭總之間的第三者。不對,他們沒有結婚,蕭紅是你我之間的第三者。”
說完,楊一楠咯咯地笑起來。
馮白大窘:“八卦小報上亂寫你也信?楊一楠,你放過我吧!”
兩口子笑了一氣,楊一楠說:“戀愛這種事情,你們男人總說女人現實要找有錢的丈夫,其實,男人有的時候更現實。”
馮白:“你怎麼扯到這上面,我有點不明白。”
楊一楠說,男人的戀愛和結婚其實分得很清楚的,尤其是優秀的男性。在娶一個姑娘為妻的時候,很多時候並不考慮女孩子是否合他眼緣,性格好不。而是想,娶了這個姑娘能夠為我生活帶來什麼正反饋,能否對我事業有幫助。就算不扯這個,現在的年輕人結婚,房子要買吧,動輒就是幾百萬,每個月光按揭款就得還上萬,這通常都需要夫妻雙方共同承擔。
如果女方收入低微,對家庭和丈夫沒有幫助,就算她美若天仙,男方也會在嚴重的現實壓力下去選擇相貌普通,能夠和自己一起還按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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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