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中幹,突然被髮配去攪拌站做站長,這還不算是最倒黴的。
最令許站長不能接受的時候下專案,離開這座繁華的一線城市。、
是的,集團的公司的專案不可能都在本市,特別是最近幾年,公司的觸角甚至伸到五線城市,那豈不是說自己要到地上上去?遇到位於荒山野嶺的專案,一呆就是半年,相當於變相的發配。
以前,人力資源部的副部長下專案,那是去做專案管理層的。雖然生活條件艱苦,但收入卻上去了一大截,有失就有得。而自己,吃苦是免不了的,工資反下去了。
徐站長心中火起,也感覺到了職場上的危機。
坐以待斃顯然是不可能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冷靜分析。今天這事顯然是甘總搞出來的,這個大炮一直對自己不滿,尤其是在總師人選上,一直都罵人事誤事,說不把人事那群吃閒飯的人換完,公司的管理好不了。
甘總的勢力徐站長是清楚的,現在去和他鬥顯然沒有任何勝算,也解決不了問題。
要想扭轉這個局面,只有找董事長了。
記得前兩天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楊董還安慰過自己來著,說總師的人選不要急,心急說不定會壞事。小徐你也不要有什麼顧慮,你的工作成績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
對,找董事長陳情,徐站長眼睛亮了。
當下也不耽擱,立即騰騰騰跑出辦公室,坐電梯到了大廈頂樓。
也是他運氣好,楊董事長還沒有下班,在門口等了片刻,秘書就說董事長和人約了吃晚飯,你還是十分鐘時間。
楊董事長正在收拾檔案資料朝包裡裝,看徐站長過來,就笑道:“小徐你來了,一般來說,掐著下班時間來找的都有急事,我也忙著出去。這樣,我就不給你倒茶了,你長話短說。”
“董事長,我我我……我有的事要想您彙報……不知道從何說起……”徐站長有點口吃。
楊董事長:“有話直說,是人事上的事兒?”
“是。”徐站長道:“董事長,我剛才接到董事長辦公室的郵件,免去了我的人力資源部副部長一職,調去專案攪拌站任站長,不知道董事長您可知道?”
楊董事長點點頭:“有這麼個事,剛才我簽了字的。這是我的決定,你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選擇不接受,我也不想和你多說,就這樣吧!”
這話雖然說得平淡,卻帶著不容質疑。
其中的意思很明確,小徐你如果願意,立即收拾行裝去專案部吧。如果不肯,可以捲鋪蓋滾蛋。
在往常,董事長高高在上,他的指示和意志只停留在核心決策層和高管階層,還到達不了中幹一級。所以,在普通員工眼中,他只是一個笑眯眯的小老頭,一個吉祥物。
但在此刻,徐站長卻感覺到了他的一言九鼎和不近人情。
徐站長如何肯甘心就此沉淪,大著膽子:“董事長,我工作上可沒有錯,我需要一個解釋。這究竟是為什麼?”
楊董事長放下手中的包,坐回位置上:“你需要解釋,我能理解。好,我就說一點,你的錯在h6專案上。你也知道這個專案對公司的未來意義重大,我們確實需要金工這樣的人才。本來,金工已經在我們盛情的邀請下答應入職,可卻被你三番五次地氣走,你覺得這麼做妥當嗎?”
徐站長立即明白過來,暗道:前腳我才和金歸田談待遇問題,後腳就傳到董事長耳朵裡去,一定是部裡出了內鬼想要陷害於我。楊一楠,一定是楊一楠……她想搬倒我好上位。
“董事長,是,我承認在金工入職的事上動作比較慢,拖延了進度。”
“僅僅是拖延嗎?可我卻聽人說,你一直在刁難人家,極盡挖苦損害之為能事,究竟有沒有?”楊董事長反問。
徐站長亢聲道:“是,我是在壓金歸田的待遇,這也是我們hr的職責。我們的職責就是盡力壓縮人力開支,幫公司把利潤摳出來。任何一個新人前來應聘,我們都會砍掉一定比例的薪酬,這不應該嗎?金歸田不滿意薪酬,我們可以和他談。就好象做生意一樣,有來有回。他漫天要價,我坐地還錢。經過幾輪談判,雙方終歸可以達到一個平衡點的。”
他越說越火:“不但我們公司,其他同行也是這麼幹的,難道不應該嗎?我們是商業公司,不是開善堂的,一切以賺錢為目的。董事長,我覺得我沒錯。”
楊董事長點點頭:“話是沒錯,你做得也沒有錯。”
徐站長見董事長同意地的意見,心中一喜:“就因為這事免去我副部長一職,降職發配,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