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多必失,再聊下去讓朱生平兩口子看出大家合夥應付他們,馮白可以肯定一定會被老朱整。
朱佳吃過晚飯之後,照例將一條驚人的大長腿架在窗臺上拉韌帶,這是她在體工隊養成的職業習慣。
她一邊看手機,一邊朝馮白和金工揮手:“慢走啊師父,慢走啊金叔叔。”
廚房裡,朱生平一邊和妻子一道洗碗,一邊低聲咆哮:“混蛋馮白,竟然介紹這麼個人給佳佳,看勞資明天不收拾他,這乾的是什麼事兒呀?”
哈濱卻道:“我看這個金工不錯呀。”
“什麼不錯,老成這鳥樣,醜成這鳥樣,別說佳佳,我看到了都討厭,你看那腦袋,那幾縷頭髮我見了嚴重不適。馮白給勞資來這麼一次,這不是各應人嗎?”
哈濱:“老居,我看金歸田就不錯。人家每年賺這麼多錢,至於長什麼樣,重要嗎?重要的是人家能夠買房子,只要想,馬上就能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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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生平好象明白了什麼,氣道:“你這是想把朱佳趕出去,你這麼幹不是害人嗎,你的心腸壞掉了。”
“誰心腸壞掉了?老居,你可得把話說清楚了。”哈濱氣憤地將碗扔進水池,濺起一團水花:“我就是看朱佳不順眼,我就是不想有外人擠在我家裡。你老朱家的事情和我屁相關,你有本事也買一套發房,最好是樓上樓下的。你把你的親戚都接來住樓下,我自己住樓上,眼不見為潔淨,你有這個本事嗎?”
朱生平大怒:“你這是要和我掐嗎,錘不死你!”
“來呀,朱生平,能動手就別比比,今天你錘不死我,我就錘死你。”哈濱一挺胸膛:“咱們就決一決雌雄,分分一公母。”
老朱:“懶得跟你說,我出去打麻將了,我要把這個月的工資都輸掉。”
哈濱大驚:“你敢,把你卡里的錢都轉給我。”
從朱生平家裡出來後,金工一言不發,在前面快步疾走。
馮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忙跟了上去。
但老金越走越快,竟突然大叫著風一般狂奔:“啊啊啊啊——”
馮白:“老金,老金,你這是做什麼,別嚇我!”
很快,老金就跑到那個方尖碑的地方,仰面躺在草坪上,咧嘴看著頭頂那一樹紫荊花笑起來。
馮白氣喘吁吁:“老金,你怎麼了?”
一朵接一朵紫荊花落下,老金:“生如夏花,燦爛無極,真好,真好!生命是一個過程,生命是多麼美好,有了愛的能力是多麼美好。”
他一翻身站起來,握手住馮白的手不住搖,激動地說:“我這人內向,又沒有朋友,你的友誼我接受了,你是我唯一的鐵哥們兒,謝謝,謝謝。”
馮白腦袋發矇:“老金,怎麼個意思?”
“我喜歡那個姑娘。”
“什麼?”
老金大聲喊:“我喜歡那個姑娘,那個用手指拈去我頭髮上的灰的姑娘,我感受到了愛情。馮白,你知道嗎,這是愛情,那麼的美好,世界頓時亮了,我想愛一個人,我想被人愛!”
說著話,他的眼睛溼了。
馮白大驚:“老金,我我我……”
老金繼續大叫:“愛我吧,愛我吧!”
馮白抹著額頭上的汗水:“這個這個……你冷靜。”
“我無法冷靜,愛情讓人瘋狂,又讓人盲目。”
旁邊一群人經過,同時駐足。
一個看起來想母親的女人忙捂住身邊娃娃的眼睛,驚慌地喝道:“好孩子不能看。”
馮白內心崩潰,這次假相親活動怎麼搞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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