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楠,馮白,這次如果不是你們,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出了派出所後,時晴誠摯地說。
馮白得意地說:“怎麼樣,知道我老白的能力了吧?我一看那狗的模樣就覺得不對,回想了半天,這不就是在電視上看過的非洲的斑鬣狗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保護動物,反正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真說中了。”
“就算不是保護動物也不要緊,外來物種入關那可是有嚴格的檢疫的。宮小妹的這條鬣狗連狗牌都沒有,顯然是沒有報關的。無論哪一條,都讓她吃不了兜著走。還想欺負咱們小雨,那不成。”
旁邊楊一楠橫了馮白一眼:“你還得意了?”又道:“對,欺負咱們小雨那就不行,就得付出代價。”
時晴嘆息:“你們對小雨真好,真是當親生兒子看待。馮白,難得你這麼熱心,小雨有你這個乾爹是他的夫妻。小雨,快謝謝乾爹乾媽。”
關小雨:“謝謝乾爹。”
“這孩子死活不肯叫我。”楊一楠憐惜地摸了摸他的頭:“好好讀書,別讓你爸爸媽媽和乾爹乾媽操心。時晴,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家去了。”
時晴:“我開車送你們吧。”
馮白:“別,我們自己叫出租。都夜裡一點了,別折騰,孩子明天還要讀書呢!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按摩好小雨的情緒,別被嚇出個三長兩短。”
“那好,你們自己叫車,多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時晴點了點頭。
在回家的車上,馮白夫妻長時間沒有說話,都不住搖頭。
小雨的情況最近雖然有好轉,但還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也許一年,也許要兩三年才能恢復正常。時晴最近又懷孕,身體情況不太好,無論她怎麼堅強,怕也是槓不住。
“哎,看來,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老天爺讓你別的地方強,總歸會在另外一處給你留下缺憾。”楊一楠說。
馮白:“是啊。”
楊一楠:“時晴幸福,五十多套房,幾億資產,看目前的房價走勢,將來身價幾十億不成問題。她長得漂亮吧,大美人一個。可以說,她把世界上所有的好事都佔全了,這不公平。”、
“老天爺一看,不成,不能這樣。就給了她一個精神不太健康的兒子和一個不靠譜的男人。”
“至於我楊一楠,窮得很。但我丈夫人好心善,什麼事都能做好。我女兒優秀得很,將來肯定上清北復交。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真讓我跟時晴換,我還不願意呢!”
馮白:“對,知足常樂。”
楊一楠容光煥發:“時晴以前不是很牛嗎,現在看她怎麼在我面前牛?”
馮白無奈:“你們女人啊!”
“飛哥,這事你能不能解決?”時晴溫柔地問著正在一邊練字的丈夫。
此刻的關飛穿著一件對襟白長衫,元寶布鞋,梳了個大背頭,看起來就好象是大名士。可惜就是又矮又胖,形象實在和書法家不搭界。
上次因為沒有出錢舉辦活動,老關現在在圈裡頗受排擠。前幾天甚至有人挖苦說他一手字是狗趴,讓他丟盡面子。
關飛知恥而後勇,又花了幾千塊錢買了一刀高階宣紙,書法練得更苦。
效果還是有的,他的我字型越發地讓人看不懂。
“解決,怎麼解決?”關飛手中筆不停,瀟灑嘆息:“俗!”
時晴:“飛哥你不問俗事為什麼不去廟裡當和尚,咱們普通老百姓過日子不就是這樣嗎,難不成你還不食人間煙火了。就算你不問世事,別人都欺負到小雨頭上來了,你身為一家之長是不是該出頭解決?”
“你們還在為斑鬣狗的事鬧?”關飛說:“你弄走了人家的狗,害人損失上百萬,換誰心氣也是不平,可以理解。”
“理解理解,你倒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可人家已經恨上了咱們,現在都放狗咬兒子了,還說這種話?”時晴氣苦。
那天夜裡之後,派出所的童所長把森林公安和海關檢疫的同志請過來,一核實,果然是那兇殘的玩意兒,而且是走私進來的。
於是,斑獵狗很快被送去了動物園。據說,動物園那邊也很頭疼。斑鬣狗是群居動物,獨自被關在籠子裡感覺很很孤獨,就沒日沒夜地號叫,叫聲那叫一個慘,搞得旁邊的飛禽館的鳥兒們健康狀態堪虞。
宮小妹還被罰了一筆錢。
至於關家,也賠了她的湯藥。
錢對她來說是小事,關鍵狗被沒收這事讓她頗為心碎。
她哭了幾場後,就記恨上了關小雨。
於是,每天上學放學的那個時間段裡,宮小妹就牽著一頭吉娃娃等在門口,一旦關小雨路過,就放狗過去。
吉娃娃是小型袖珍犬,也傷不了人,但關小雨是個膽子小的人,頓時被嚇得渾身顫抖,精神狀態又開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