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總得有個開始,世界上的事情只要去做,並沒有那麼難。
關飛還沒有回家,只時晴一個人。
她已經愁了一天了,此刻看到兒子全須全尾回家,她激動起站起來:“小雨,你回來,沒出什麼事吧?”
關小雨也不說話,只走到飯廳,從酒架上拿了一瓶藥,倒了一顆吞進肚子裡。然後低聲問:“媽媽,我是不是真的病了?我想變好,我想變成正常人。”
關小雨的治療情況是這樣的,每天早晨他會吃一顆治療注意力不集中的藥,晚上則吃一顆葡萄糖酸鋅用來幫助大腦發育。
在之前,對於吃要他非常抗拒,甚至有激烈的舉動。
主動服藥還是第一次,最重要的是他承認自己真的有病,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時晴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傷害,她一把抱住孩子:“小雨,得了病不要緊,媽媽能夠把你治好的。你很快就會變成正常人,很快的,相信媽媽。”
眼前一片模糊,淚水沁了出來。
“媽,我手機摔壞了,要買個新的,馬上。明天……我自己上學,你把路上該坐什麼車……該怎麼走發給我吧。”關小雨說:“我想要個開始,我不怕,我不怕。”
“好,媽媽馬上下樓去給你買,買最貴的最好的手機。”
關飛同志夜裡十二點才回來的,他滿面紅光地說今天出席了一個書法家協會的聚會。對了,時晴,有人推薦我入會,以後咱就是書法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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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晴瞠目結舌:“你?書法家?”
“對,請叫我關大師。”關飛意氣風發。
“你會寫毛筆字嗎?”時晴又好氣又好笑。
自家男人自己最清楚,已經幾十年沒有拿過筆,寫東西就好象蚯蚓爬。
就拿毛筆字來說吧,去年回孃家祭祖,要寫紙錢的彌封,就是飛哥親手操刀。
老家有個風俗,給仙人燒紙先得用個紙封裝了。上書“公逢化帛之期,謹具冥錢。”“老大人某某人”“第一封奉上。”背面還得寫一個“封”字。
這位關老爺鼓搗了半天,字寫得一團烏糟不說,反弄了一身墨跡。
他做書法家,今天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關飛:“少瞧不起人,書法是什麼,是藝術。關鍵是要有藝術性,要有氣韻,至於寫得怎麼樣,並不重要。其實就是一通狂草,沒人看得懂就對了。如果隨便一個人都看出寫的是什麼字,那還是藝術嗎?”
“飛哥你說得有道理,歡迎回家,大書法家。”時晴懶得跟他多說,她心中也是明白,其實別人都是忽悠丈夫的。
不外是蹭吃蹭喝,蹭點社會團體的活動經費。
也花不了多少錢,他高興就好。
關飛說著來了興致,立即鋪開宣紙,用毛筆蘸了墨汁在上面一通亂掃,口中還發出怪叫。
寫出的東西像畫非畫,似字非字,難看得要命。
時晴這才明白丈夫搞的是行為藝術,但還是禮貌地鼓掌:“寫得好。”
關飛:“好在何處?”
時晴:“好在……好在給人感覺很有力量的樣子。”
“知音,知音啊!”關飛得意:“時晴給我二十萬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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