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白卻跳下車去,朝時晴揚了揚手;“我先在門衛這裡洗個手,不然等下見了老師怎麼跟人握手?”他剛才換備胎,手上又是灰塵又是機油,確實比較髒。
灰塵還好辦,機油不好處理,用了洗衣粉和刷子,在以前那個房東的幫助下半天才弄好。
保安說,馮白你別磨蹭了,楊一楠早在十幾分鍾前就到了,等你上去那邊已經談完了,小心她錘你一頓。哎,這麼多年沒見到楊一楠,樣子還沒變,就是胖了一圈。
他是見識過年輕時楊一楠的潑辣的,現在她雖然人到中年,想來老而彌堅,薑桂之性更上一層樓。
“都胖了還說沒變?”馮白:“誰錘誰呀,你不知道吧,哥們兒現在是農奴翻身把歌唱,換了人間。哥現在是爆脾氣,一個不開心就打老婆玩。”
保安只是不信:“少吹牛,這門衛室裡可是有監控的,等下我把影片傳給楊一楠。”
馮白麵色大變:“嘿,你可不能不這麼害我呀!”
保安笑:“馮白你年紀看長,還是那麼喜歡吹牛皮,都是千年的狐妖你跟我說什麼聊齋?”
馮白:“這事我得好生跟你說道說道,在我們老馮家,還是我馮白說了算。戶主,我是戶主曉得伐?我不是害怕一楠,我是尊重,是愛情。但如果家裡出了大事,她還得請教我,讓我做主。”
保安實在受不了啦:“行行行,你牛氣,還是快點上去見老師吧……我算是明白了,你這是在躲事兒呢,不然怎麼墨跡成這樣。”
馮白:“對對對,我得馬上去見馬老師。剛才只顧著聊天,耽誤正事兒了。”
剛到二樓馬老師的辦公室,馮白就看到裡面擠了不少人,分別是楊一楠、馮小園、時晴和一個男生。
那男生正是上週六作文補習班和園園發生爭執的關小雨。
馮白一呆:“你們怎麼在一起?”
時晴也愣了愣:“是你?”
班主任馬老師是個五十來歲的女人,站起來介紹說:“關小雨媽媽,這位是馮小園爸爸馮白。”
時晴:“真巧。”
馮白:“是啊,還真是巧了?”
世界真小。
“你怎麼才來,叫你辦點事就知道躲,等你到,黃花菜都涼了。”楊一楠顧不得馬老師在場,埋怨馮白:“關小雨偷了園園的作業本,還不承認。剛才園園找他要說法,這孩子竟然動手打人,這什麼家教?”
馮白吃了一驚,難怪昨天晚上園園到處找作業,原來是被關小雨拿去了。這娃真是可惡,補習班的時候就亂喊園園是胖妞。今天竟然動手打人,作為一個父親,他很氣惱。
馬老師:“都是同學,有矛盾解決矛盾,說人家是小偷,嚴重了,不合適。”
馮白點頭道:“一楠,什麼叫偷,對孩子這麼說不好。”他也是經歷過學生時代的人,同學之間胡鬧的事情多了,不至於上綱上線。
時晴眉毛一揚,目光中帶著怒氣,卻有硬生生忍了:“楊一楠,剛才馬老師問過情況了,小雨說沒有拿馮小園的作業本,無憑無據你不能亂說。說不定是別人拿走了呢,憑什麼就誣陷在她頭上?”
“就算是別的同學拿走了又怎麼樣,至於這樣不依不饒嗎?馬老師和馮白先生說得對,都是一個班級的同學,都是幾十歲的孩子,什麼偷不偷的,不就是開了個過分的玩笑嗎?”
“你也知道過分啊,你家孩子成績那麼差,和我女兒比得了嗎?對對對,就算他是開玩笑拿走了園園的作業本,他能看懂嗎,看了成績能得到多大提高,能考上大學嗎?他這是我考不出好成績,我就要拉你下水,這未免太壞了吧?壞學生!”
楊一楠中午的時候就和時晴起了衝突,因為是工作場合,人家又是上司,自己小吃了點虧。現在她得理自然不饒人,一連串質問。
時晴:“楊一楠你過分了,還真認定是小雨拿了作業本?”
園園氣呼呼地插嘴,用手指著關小雨喊道:“就是他,就是他,他做不出作業,經常抄我的答案。昨天我不給他抄,他還發脾氣,說要對我不客氣,誰怕誰呀?”
“看看,做案動機有了,這是報復!”楊一楠:“時晴,在公司裡在工作上你是領導,我的頂頭上司,我可以讓著你。但在非工作場合,你我都是平等的,天大地大,道理最大。”
馮白更是一驚,原來這時晴竟然是妻子的部門領導。吵成這樣,大家以後還怎麼相處啊?
正在這個時候,旁邊的關小雨插嘴:“馮小園的作業我看不太懂,太難了。”
楊一楠:“看看,看看,果然是他偷的。被園園抓到,不服氣,還動手打人,這種壞孩子長大了還得了?”
她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時晴就炸了毛:“你什麼意思,咒關小雨將來要當罪犯?搞清楚了,動手打人的是你女兒,我兒子捱了打的。”
“笑話,從來只聽說過男生打女生,哪裡有女生打男生的,說出來要讓人信才好?”楊一楠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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