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箇中年人,記性肯定比不上小夥子,只能硬著頭皮死槓。
這一背,時間不覺到了中午,上午的課也結束了,園園下了樓。
“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就是聽課唄!爸爸,我餓了,我想吃茶餐廳。”
十九歲的園園正處於代謝率極快的時期,加上讀書費腦,餓得也快,頓時經受不住。
“吃茶餐廳啊……我們還是吃別的吧。”馮白這才想起自己這個月的零花錢只剩幾十塊,早上楊一楠只給了他父女五十塊伙食費。
去茶餐廳,開什麼玩笑?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只要進了茶餐廳,園園不吃個兩三百塊不肯罷休。
“不,我要吃茶餐廳。”
馮白一鼓眼睛:“吃吃吃,就知道吃。茶餐廳不是小籠包就是河粉,全是碳水化合物,血糖一上去就犯瞌睡,下午還怎麼上課,這叫科學。”
園園不依:“我就是要吃。”
馮白不理睬她,對旁邊的一個炒飯攤喊:“老闆,炒兩碗,再配兩個小菜。對對對,切一盤滷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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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園大叫:“炒飯就不是碳水化合物了,馮白,我恨你!”
馮白:“別鬧,你不餓嗎,餓就快吃。”說罷,就掃了老闆掛在脖子上的二維碼,付了錢。
園園突然安靜,大口地吃著飯:“老白,你好可憐,哎……炒飯不錯啊,比茶餐廳好吃!”
她雖然和她媽一樣性子急,卻心疼父親。
突然,有片鮮紅的花瓣落到那份滷肉上。
馮白抬頭看去,路邊的鳳凰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春天就在不經意中快要結束了。
他輕輕哼道:“蟬聲中那南風吹來,校園裡鳳凰花又開……”
“什麼歌,挺好聽的。”
“《畢業生》爸爸小學畢業時唱過,咱們七零後童年記憶。”
園園:“春日遊,紅花落滿頭。”
“你倒是挺有文采的嘛,怎麼寫起作文來那麼痛苦?快吃,吃了還得坐十幾站地鐵去補課呢!”
下午的作文課並不在這一區,而是在二十多公里外的一所教育機構,路上就得四十多分鐘。
作文班比立體幾何補習班學生人數多些,有十一個。
馮白來得早,就讓園園自己在教室外面看書,他則溜進來教師的辦公室,詢問女兒的學習情況。
和上午那個老頭不同,作文老師是個中年女教師。據說從前也是市一所重點中學的語文老師,後來辭了職跟著丈夫出國。歸國後就進了這家教育機構,不然,這種年富力強的重點中學教師也不可能開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學生們運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