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生氣呢?”賽麗不解。要是這種人在草原上早就割了舌頭扔出去喂狼了,她有時候真的好奇,這些流言蜚語她是怎麼忍下來的。
“為什麼要生氣?你不覺得同他們這種人計較是自降身份的事情麼?”杜薇搖搖頭摸著身下馬兒柔軟的鬃毛。
倘若天天和他們計較不得氣死。
杜薇的話和都戎的告誡正好相反,賽麗心中覺得杜薇更有道理一些,但是哥哥的有仇必報的做法確實讓人心情舒暢,賽麗搖搖頭不去想這些,這勞什子的氣誰愛生誰生去吧。
太陽高懸在天空葉南琛抬頭約摸著時間差不多射出響箭宣佈“比賽開始!”
兩匹駿馬像是離玄的箭嗖的一聲帶起塵土飛揚,不得不說馬背上長大的賽麗騎術堪比葉南琛。飛躍、起立,跳馬等一系列高難度動作都做得嫻熟非常。反觀杜薇,只是安穩的坐在馬上已經不易更別說其他花哨的動作了。
就在比賽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沈墨悄悄叫來隱藏在人群中的夏初。在歡呼叫好聲中夏初接過沈墨遞上來的瓶子。
“這是?”
最普通的長頸圓肚瓷瓶,隨處可見。
“這是剛剛白芸兮交給我的,你看看在這裡面的藥粉是什麼?”
夏初開啟瓶子放到鼻尖底下輕嗅,只一下就變了臉色。如果不出意外這是訓練烈馬時專門調配的藥粉,只需要在草料上加上一點馬兒會瞬間失去神志暴躁無常。
到底是誰心腸這麼歹毒!
“想來你已經知曉這是什麼藥。阿姐現在已經改變身份,我很好奇為什麼還有人針對她!”沈墨下馬重新將瓶子收好。
“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夏初也不解。小姐改頭換面蟄伏在將軍府為什麼還會遭人暗算?辛虧現在白芸兮幡然醒悟,否則今日小姐必將性命不保。
事情發生在馬場上想來是對這場比試瞭如指掌,沈墨銳利地掃視著每個人的表情。從他們或失望或興奮的表情上看想來今天在場的人。
他們皆是興奮地觀察的賽場上局勢變化,沒有一個人是看著杜薇的馬匹。要麼就是那個人不在這裡,要麼就是他裝的太像了。
“今天到場的所有人個都給我查,一個不剩。哪怕是發動整個天機門也要把真兇給我找出來!”沈墨咬牙吐出這句話。隱藏在背後的那個人就算是躲在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挖出來。
而此時杜薇牽強的跑完全程,就在最後時刻紅纓馬腿一晃跪倒在地。杜薇一時不察整個人栽下馬,好在她緊要關頭伸手撐住地面緩沖才避免了直接額頭砸在地上。不過一聲清脆的骨裂聲,杜薇的左臂直接折斷。
“杜薇!”葉南琛見到這場景直接快馬過去,將人抱在懷裡慌張的四處找醫生。可惜馬場雖然墜馬的情況時有發生,但是大夫卻都是自家隨行。
這邊正在揣測藥粉出處的沈墨聽到喊叫聲回頭正看到杜薇倒地不起,潺潺的血流從她的斷臂流出來。
“阿姐!”
夏初內心焦急,想上去看看又忍痛離開。現在各家小姐都在她一出現,小姐的身份暴露無遺。
毫無意外這場比賽是賽麗贏了,直可惜她贏得並不開心。這場比賽在兵荒馬亂中結束,葉南琛焦急的抱著滿身是血的杜薇離開。
鮮血刺痛了賽麗的雙眼,她木然的轉頭鞭子狠狠地抽在侍從身上。
“是誰讓你們自作主張的動手的!”
侍從咬著牙硬生生的受下了這一鞭子不吭聲。大皇子不止給公主傳來了訊息,還給他們傳來了密信。對於這個來歷不明膽敢挑釁北狄威嚴的杜薇皇子很是生氣。直接下令尋找機會殺了她,永絕後患。
他們冥思苦想了一晚上只能這個機會動手了。他們先前找到了被驅逐出京城的白芸兮將烈馬的藥粉給了她,又在賽道最後設下埋伏。紅纓最喜歡迷疊香,只要聞到那種香氣她肯定會跪下。他們就是利用這個使杜薇墜馬。
原想著她會直接摔死,沒想到危急關頭竟然轉了身只摔斷了胳膊。
公主天真率直可不代表他們好騙,這場比試大數絕對不能贏,否則杜薇為大數贏來三個條件他們肯定想方設法破壞皇子的計策。
要知道皇子的志向絕對不是這些糧草,而是……整個大數!
“你們太過分了!”任憑怎麼抽打他們就是不吭聲,賽麗自然知道這是誰的意思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她真的不願意相信她的哥哥會傷害她的朋友!
她不願意相信!
“公主回去吧!現在杜薇受傷不能再繼續比試,皇子正等著公主回去呢!”侍從忍著疼痛規勸賽麗。
賽麗扔下鞭子不想聽他們說話,提著裙子去追葉南琛的腳步。她要去看看杜薇的傷勢,她要陪著她。
“這件事等我回到草原再和你們計較!”
等見到哥哥,她一定要他給個交代。
杜薇是她的朋友,這件事必須有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