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開心的笑。“想來是某些地方觸動了你,所以就情不自禁了。記憶在慢慢恢複這是好事。”
憐惜也很高興,晚飯時候特意掏出了桐油將各個關節都重新塗了一遍。
“你這是在做什麼?”
沈墨啞然。偃人為什麼還要塗桐油?好像外面那些活動的玩偶一樣。
憐惜滿意的看著塗滿桐油的關節一臉孤陋寡聞的看著他,想了很久才想出一個通俗易懂的解釋。
“嗯……偃人差不多就是偃師創造出來的高階玩偶吧。”
倘若只用木頭製作的話那和尋常的玩偶沒有差別只是多了可以活動的四肢,如果是用屍體作為材料加上上好的工具材料那就很有可能製作成像她這樣的能夠自主活動有自己思維想法的偃人。但是他們終究只是偃人,到了梅雨天氣或者是損耗過後都要用桐油保養。不過像她這種常年生活在水中的異類是個例外,因為她的材料其中有一個是産自水中的海水玉所以經常在水中有利於養護。
“偃人日常是需要養護的,關節經過磨損之後需要桐油去潤滑。”
活動活動僵硬的關節,袖都還沒放下來憐惜就蹦蹦跳跳的去開門。
“二,記住上一壺陳年的花雕酒。”
“憐女鬼啊,這次出門你帶了多少銀?”沈墨被她的豪放嚇一跳,摸摸幹癟的口袋為為未來幾天的蟄伏發愁。按她這麼造作下去,銀很快就沒了。
起銀憐惜滿不在乎的揮揮手。錢是什麼,都是身外之物。早晚都要花的,這麼拮據幹嘛!
“我這次出門偷偷到大長老的屋裡帶出來了這個。”
他是在雲生帶著人馬急匆匆下山時跟下來的,出來之前特意去大長老房間裡挑著最值錢的東西拿走了一件。
沈墨抬眼一看驚訝的合不上嘴。只見憐惜白皙的手掌中靜靜躺著一隻碧玉滕花玉佩。玉質上乘,乃是大長老的妻當年的陪嫁。
大長老雖然為人險惡,但是對妻是一等一的好。這玉佩原本是一對,他的妻過世,為了表示思念他特意將另一半放在了陵墓中陪葬。自己留下一半時時緬懷。誰曾想竟被憐惜偷出來……
“這是大長老的翠玉滕花玉佩?”
憐惜點點頭,甩手將玉佩拋進沈墨懷裡自己跳上床榻閉上眼睛繼續回憶。她可不管什麼亡妻不亡妻的,敢欺負她罩著的人就得拿出點代價來。這個就權當他的賠禮了,等著她回到山門在作處置。
“你待會把它拿出去當了,好作為經費。順帶幫我帶回來一包玫瑰糕。”
趁熱打鐵看看還能不能再回憶出什麼,她現在越來越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的過去了。
好吧。目前只能這樣了。什麼收起玉佩毫不心疼的用匕首將上面大長老的刻字毀去,反正偷都偷了大長老不義在先就別怪他無情了。
把玉佩兌換成方便攜帶的碎銀,沈墨提著憐惜想要的玫瑰糕大搖大擺的回到客棧。不曾想剛到門口就遇到投宿的玄贏。
真是踏波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拍拍手沈墨快步趕回房間。
早在屋裡悶的不耐煩憐惜見到回來的沈墨歡喜得跳起來。
“啊呀,你終於回來了。我想了一下午也沒想出什麼,不如我們去雅苑吧!”
雅苑是什麼地方!沈墨突然想敲開她的腦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為什麼那麼高冷的憐女鬼一下山就變了模樣!真是想不通…
“那是鎮裡最大的秦樓楚館,就你這樣門口的龜奴絕對不會放人進去的!”
憐惜低頭上下打量一番沮喪的坐到椅上。真是可惜,她這身衣服是專門為偃人準備的材料不能換。
“那我們晚上去看焰火吧,我記得焰火可漂亮了砰的一聲……”憐惜到一半突然沉默。眼前流光溢彩彷彿想起了什麼。
她總感覺有一個人送過她一場焰火。在星空下花田中……
“謝謝你”
那個人是誰呢?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他的臉和他的名字。
憐惜走到視窗看著來往的人群眼淚抑制不住大顆大顆的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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