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快來啊!”沈墨對著不遠處正對著杜薇準備刺下去的黑衣人揮揮手。現在姐姐和葉南琛昏迷不醒,只希望他能夠成功將刺客引開好給葉南琛的侍衛們爭取到時間。
只希望他們能快一些,再快一些!
領頭的黑衣人聽到沈墨的聲音揮揮手,大批的黑衣人開始向沈墨湧去。這崽中了毒箭不曾想還這麼倔強的活著,不可覷。留著他早晚是他們的障礙。
知道計劃成功,沈墨轉頭撒腿就跑。他要跑去山裡,山上樹木茂盛會安全地多。他必須拖住他們,不然等到黑衣人察覺異常誰也活不了。
“阿姐,你一定要安全的活下去!”沈墨忍著毒發的劇痛回頭看一眼嘴唇發青緊閉雙眼的杜薇,只希望她能逃過這一劫吧。
淬毒的長箭毫不留情的飛射過來,沈墨躲避不及正中一箭穿過瘦弱的肩膀。他咬緊牙關繼續往前跑鑽進林裡,他已經拖延了將近半個時辰。希望葉南琛的侍衛們能夠成功趕到吧。
沈墨虛弱地靠住一棵大樹,整個人脫力的坐在地上。眼前浮現沈沫白開心的笑臉。
‘阿墨快來!’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溫熱的鮮血從他的肩頭潺潺湧出,沈墨絕望的閉上眼。就這麼死在這裡也好,至少不用被他們踐踏還有棵老樹可以依傍。
“這孩,是個有骨氣的這麼重的傷都不哭一聲。”恍惚間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沈墨感覺被人抱起進入到一個冰冷的懷抱。冰冷的溫度凍的他登時精神不少,勉強睜開眼模模糊糊看到一個花白鬍的人。
“救……救阿姐!”沈墨弱弱的攥住他的衣袖費勁的吐出這四個字。
“還有氣,帶走吧。”花白鬍沒有聽到他的乞求,飛身跳上大樹。
耳畔盡是衣料的窸窣聲,和微弱的風聲。眼皮越發沉重,沈墨堅持不住緩緩睡去。
他實在是太累了。
再次醒來,沈墨打坐在山間的溪流旁一片死寂。
“你醒了。”流水聲中圖突然傳來空靈的問候。正躺在潺潺的溪流中的女人緩緩睜開眼。
好美的人!沈墨感嘆。女生了一張鵝蛋臉,尖尖的下巴,朱紅的嘴唇,一雙黑白分明的的眸透著深遠寒冷的光,她梳了雙丫髻兩邊沒有多餘的贅飾只綁了兩根紅繩,眉心貼著一點鮮紅的花鈿看不出形狀。眉若遠山舒展,蒼白的膚色像是高山的雪看不出一點血色。在她頭頂是兩個同樣豔紅的漿果正隨著水流一晃一晃的搖曳。
她此時靜靜躺在流動的溪流中,奇怪的是身上的大紅繡花襦裙竟然沒有半分濕意。
“你是誰?”這樣詭異的場景,沈墨只想到了鬼。沉浮在水中多年時刻準備著拉人下水抵命妖豔的女水鬼。
聽到沈墨的問題那女人緩緩坐起身,冷眼看著沈墨。
“從今以後,你就由我教養。”
後來沈墨才知道,這是多年前天山門主用人屍創造出來的偃人。她和常人一樣,只可惜不能見到陽光不能生存在幹燥的地方只能活在溪水中。
沒人知道她的來歷,也沒人知道她到底是誰。只是因為眉心已經模糊的紅蓮人們稱呼她為憐姑娘。
“師父,憐姑娘她……”
紅蓮是天機門的秘藥沈墨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門主要用這麼陰毒的方法將她留在這裡。
花白鬍的裘機對這沈墨的後腦勺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崽,不該問的別問!”
沈墨噘著嘴點點頭。想著怎麼磨師父鬆口。
裘機嘆息一聲轉身回房間打坐。“委實是天機門的秘密,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為師要閉關了,你好自為之。”
“哦,師父慢走。”沈墨點點頭想著去找水中的憐姑娘練劍。
“不要再去找憐姑娘了,她教不得你了。”
好歹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師徒,裘機自然知道沈墨的想法。只是憐姑娘的事情,就是他也幫不了什麼忙。貿然出手,只會加深她的痛苦。沈墨年幼好奇心重,還是想辦法轉移他注意力的好。孩家家的玩心最重,有了一起玩的夥伴憐姑娘的事轉頭就忘在腦後了。
“夏初,去找你師兄好好切磋切磋!”
正在後院裡收拾草藥的夏初領命提著劍出來,沈墨根骨極佳只一年再劍術的造詣就超過了她。雖他之前練習過劍術,但是那種老掉牙的劍法是她早在三年前就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