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的天色逐漸明亮,女人們陸續來到河邊開始工作。
此時的沈畫鈺已經不是那個梧桐樹上的金羽鳳凰了,現在的她不過是一隻落入泥沼滿身淤泥的烏鴉。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沈畫鈺彷彿感覺到自己身處在十八層地獄之內,被地獄中邪惡的酷刑所折磨。
“我要活著,活到我能撕碎傷害過我的所有人!”
沈畫鈺暗暗起誓,貝齒緊扣下唇,蒼白的唇瓣流淌下殷紅的血液,流過淩亂的發絲,沿著巧的下巴,滴進洗衣服的水中。
沈老夫人的去世,沈畫鈺的失蹤和肖鐸的死並沒有給京城帶來什麼巨大的沖擊,眼看一年一度的皇宮春宴即將到來,沈府上下開始籌備參加春宴的事宜,彷彿沈老夫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守孝之事不歡而散,杜薇領著夏初重新回到王府居住。
“王爺,白芸兮白姐到。”
管家匆匆來到書房,見但葉南琛正在教杜薇寫字,也不敢怠慢,緊忙向葉南琛稟報。
“哈?那個……那個潑辣的姑娘來了?”
杜薇揉著太陽xue,手中的毛筆也丟在桌案上,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面前寫的歪歪扭扭的字跡。
“她怎麼來了?”
葉南琛也是愁眉不展。
“回王爺,白姐想在王府住幾日……想和沈姐……沈姐,切磋切磋。”
管家低下頭,話的語氣都有些支支吾吾。
“切磋?”
葉南琛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白芸兮可絕不是省油的燈。
當年自己情非得已,欠下這女人的債,雖然她曾來過王府,但是債卻未能還清楚。
她在王府的幾日,整個王府差點被她掀翻了。
“切磋什麼啊!我有沒招她惹她,不見不見。”
杜薇聽到白芸兮的名字頓時有點打怵。
自己來這邊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難纏的女人。
沈畫鈺現在生死不明,好不容易能消停一些,沒想到又來了一個白芸兮,這簡直讓不讓人活了。
葉南琛見杜薇一臉生無可戀,也不由得有些心疼起來。況且他正發愁沈畫鈺失蹤的事,沒有心思再去應付這個難纏的女人。
“告訴白姐,近日本王要籌備皇兄春宴之事,不方便見客。”
“回王爺,白姐了,她可以來幫王爺籌備。”
“葉南琛,你怕是要被這女人吃定了。”
杜薇苦笑了一番,調侃起葉南琛來。
“哼,寫你的字去!還不是你惹出來的禍端!”
“你……你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