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堔把杜墨不耐煩地放在了,他轉頭看向杜薇,眼裡清冽如水,問到:“這樣可以了麼?”
杜薇點了點頭,他們一起出去,輕輕地將杜墨房間的門帶上了,沒有驚動杜墨,他還是一副睡熟的模樣。
杜墨不知道,就在他睡熟的這一陣裡,這間客棧發生了多大的變化,杜薇的心中又受到了多大的。
杜薇不確定地走在了前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頭,問著葉南堔,語氣也有些猶豫,杜薇:
“葉南堔,你知道,莜晴的房間在哪裡嗎?”
葉南堔看了杜薇一眼,他以為她走在前面是識路的,所以才沒有要站在她的前面,可是沒想到,她什麼也不知道。
葉南堔低頭,他看著自己所在客棧的位置,聲音低沉地道:“跟我來吧。”
杜薇雖然不知道為何葉南堔會知道莜晴房間的位置,但是葉南堔話時的堅定,讓杜薇覺得葉南堔一定不會錯。
葉南堔其實只不過是剛才在和杜薇一起攀爬客棧時,眼睛瞟過了一個窗戶,那個窗戶裡擺的東西多了些,也有些生活的氣息,葉南堔猜測,那便是莜晴的住處了。
葉南堔帶著杜薇穿梭在客棧裡,剛才看見那間房間是在客棧外,看得清楚些,但是現在在客棧裡,視角完全不一樣。
縱使是葉南堔,在尋找的時候也費了些時間,不那麼輕松,好在,最後還是找到了。
葉南堔和杜薇對視了一眼,他們要開啟的不止是一個房間,還是莜晴整個人生的生活痕跡,要面對這些,無疑是有些沉重的。
最後,葉南堔推開了門,一陣女特有的清香撲面而來,是那種胭脂氣,混著她用的薰香的香味,並不刺鼻,反倒顯得溫暖。
杜薇看著那房間裡的薰香爐,裡面的香還沒有燃盡,從孔中幽幽地飄了上來,散發著香味。杜薇不禁黯然,香還猶在,可是主人,確實已經玉殞了。
在杜薇看著這房間裡的各項擺設時,葉南堔已經走到了梳妝臺旁,開始翻找莜晴口中所的那副畫像。
杜薇走了進去,莜晴的房間中,是極為簡單的,比那平常的客房,似乎也多不了什麼東西。但仔細看來,還是知道,一個女曾在這裡住過。
比如,那古樸的梳妝臺上,還未蓋上的粉脂,還未收好的描眉筆,和一根簡單的簪,是簡單,可是杜薇見莜晴戴,也覺得是豔光四射。
再比如,在床邊的衣架上,淺淺地搭著幾件衣服,杜薇沒有見莜晴穿過其他顏色的衣服,原來她是有的,杜薇晃神……
杜薇看著莜晴的房間,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精緻的香爐裡的香味越來越濃,杜薇覺得自己的腦有些暈暈的。
杜薇看著地上,她的眼角移到了門口,接著她看到了莜晴的鞋,她剛剛才換下來的鞋上有著泥土。
若是葉南堔看到這雙鞋,他就會知道這雙鞋和他在地洞旁看到的鞋印是一樣的,那就是莜晴的痕跡。
杜薇俯來,她坐在莜晴的,莜晴的床不是很軟,她每天就是在這樣的大,輾轉反側嗎?
想著自己在南域已經逝去的母親,想著自己深陷這座牢籠卻無法逃脫,想著自己做著自己不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