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她的利用,利用她的孝心,利用她對父愛的渴望,利用她的異術,可是現在,莜晴拒絕了,她不要再被人利用。
“不行,呆在這裡。”她的父親語氣堅決,甚至都沒有再看在地上哭泣的莜晴一眼,他的回答把莜晴包裹在了寒冰裡。
“為什麼!”莜晴憤怒地大喊到,莜晴從不無人交惡,她也從來不喜歡動氣和發怒,可是她是一個人,不是人偶!
“你真以為你走的了嗎?我早就在你的飯菜裡下了毒,只有在我這裡,只有幫我做事,我才會把解藥給你。”
莜晴的父親輕描淡寫地道,表情淡漠,像是沒有一點對自己女兒的愛護,莜晴對他來,就是一個不能沒有的工具。
莜晴突然笑了起來,她沒想到,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最大的危險竟然不是別人,就是自己一直敬重愛護的父親。
莜晴頭上有微微的細汗滲出了,感覺像是全身發著熱氣一樣,莜晴扶住了桌,她的身體有些不穩了,但是莜晴還是堅持著道:
“在那樣難堪的情景下,他他對我用毒,我他卑鄙人,他默而不語,心中像是沒有波瀾一樣。
可是我忍不住了,我問他,你對我的母親,可曾有過半點的情?你是不是從頭至尾,也是在利用她?
他笑了一下,道:‘你花了這麼久才明白麼?她那麼聰慧,女兒的智商卻是平平。
當年就是我遇見她,都是設計好的,所有的一切,也不過是騙她幫我做事罷了。’
我的眼淚滴落了下來,這是母親等了一輩的人啊。在母親的彌留之際,她還告訴我,要等他來,他會來看她的。
可是,我的母親愛上的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徹徹底底地利用,沒有一絲溫情,我不死心,又問到:‘那你對她,可有過半分的情誼?’
我看見他的眼神裡有光微閃,在那一刻,我是以為他會出有的,可是他沒有回答我,只是搖了搖頭。
我整個人都是垮下來的了,沒有意義了,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我從南域來到這裡,遇見的不過是一個沒有良心的父親。
我告訴他:‘你讓我死吧,我不需要你的解藥。’他確是笑著,對我道:‘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他不讓我死,只讓我活著,每當我想尋死的時候,他便用我的母親來提醒我,他我實在傷我母親的心,我只能放棄,不想讓母親失望。”
莜晴道這裡,她的氣息已經不像是剛才那樣的平穩了,額頭上的汗珠也越來越大,莜晴骨節分明的手死死地抓在了桌上。
杜薇首先發現了莜晴的不正常,她趕緊上去扶著臉色已經發白的莜晴,著急地問到:“莜晴,你怎麼了?”
莜晴笑了笑,她的笑容慘淡,帶著她的落寞和自嘲,莜晴聲音微弱地道:
“哪有什麼大事?不過是毒藥發作了,不要緊,不要緊,不用擔心。”
莜晴的這兩個不要緊,讓杜疼地抱住了莜晴,杜薇問到:“莜晴!怎麼會不要緊?解藥呢!我們去幫你找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