莜晴抬起了頭,她的玻璃一樣的眼瞳看著杜薇,顯然是沒有想到杜薇會問這麼無厘頭的問題。
莜晴又看了看同樣神色僵硬的葉南堔,便放鬆了些,她回答到:
“我……的母親是南域的人,我從在南域長大,到了豆蔻之時,才來到了中原。”
莜晴回答著杜薇的問題,葉南堔盯著莜晴的神態,一絲都沒有放鬆。
但是莜晴的表情,好像也的確不像是在謊。杜薇點了點頭,真的讓她猜中了,原來是一個南域美人啊,果然散發著和中原女不一樣的嫵媚。
杜薇看著莜晴的眼神中,更多了幾分專注。
莜晴見到杜薇點頭,和杜薇話到沒有什麼緊張的地方,只像是女兒家的套談話一般。
莜晴的眼波流轉,紅唇微動,她看了看葉南堔問到:
“那你們三位,是從何處而來呢?雖然在我這店落腳,可是莜晴也對你們是一無所知。”
杜薇和葉南堔對視了一眼,杜薇是在想他們要怎麼回答莜晴的問題呢?
葉南堔的眼神是在反問杜薇不是逼問莜晴嗎怎麼反過來倒是讓莜晴給問住了?
葉南堔看著杜薇一雙眼睛,最後只得胡亂編了一個理由搪莜晴,葉南堔道:
“我們……來自偏遠鎮罷了。是因為家中無牽無掛,所以想到京都來,討著生計做。正好途中路過了這裡罷了。”
莜晴聽完葉南堔的回答,她看了看葉南堔和杜薇,是什麼偏遠的鎮,可以有著傾國傾城的女兒家,和這器宇不凡的男兒郎。
莜晴沒有接過葉南堔的話。正值這個時候,店二將酒拿到了他們的桌上,還帶來了幾個酒杯。
葉南堔想著這次一定不能讓杜薇再胡亂地問了,他要掌握主動權才是。
於是葉南堔將酒杯放到了莜晴的面前,葉南堔的手指慢慢地敲在了桌上,他問到:
“莜晴姑娘,怎麼會想到在這種荒郊野嶺,開一間客棧呢?”
葉南堔的眼睛對上了莜晴的眼睛,葉南堔很確定,他看到了莜晴眼裡的消失極快的躲閃。
莜晴的臉微微有些發紅,但是到更顯得莜晴動人,臉龐是和玫瑰一樣的粉嫩了。
莜晴美豔的眼睛不再看著葉南堔,她道:“因為這以前,是家父的客棧。
在我來到中原之後,家父,便將這間客棧交於了我打理。這附近原來還是有個村的,但是後來都陸陸續續地搬走了。
我念著,這是家父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所以一直不捨得離開,一待,便就是這麼多年。”
莜晴的聲音柔和,整個人好像也不再是那樣嫵媚的風情,還是帶著一些落寞。
葉南堔看著莜晴,也不能一個字都不信,莜晴的話聽起來合情合理,沒有一處可以讓葉南堔挑出毛病。
但是葉南堔總是覺得,莜晴隱瞞了什麼。莜晴的家事葉南堔沒有辦法多問。
所以,便也只好在這裡停下了,桌上又是一片鴉雀無聲。
莜晴拿起了在自己面前的酒杯,她仰起了自己的頭,將這一杯酒喝了下去。
之後,莜晴動人的眼睛看著蒼溟和蒼荷,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