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那些話,葉南堔就放開了按著蘇沉肩膀的手,
他的神色也不再那麼溫柔,臉上的稜角突然變得堅起來,眼神中那抹光亮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黑色的眼睛盯著蘇沉。
杜薇覺得,蘇沉接下來做的決定,已經奠定了他的結局,是一定會被葉南堔殺死,還是有可能被那些殺死。
蘇沉如果聰明點,就會知道選擇哪一方。
果然,蘇沉在看了葉南堔的表情後,他糾結片刻,似乎是很無奈地道:
“你們跟我來,動作輕些。”
杜薇看著還躺在的杜墨,剛才杜墨醒了一下以後,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再也沒有叫過杜薇的名字。
“那我的弟弟怎麼辦?”杜薇看著準備離開的葉南堔,著急地拉住了葉南堔的手,突然意識到這樣過於親密了,杜薇又將手趕緊放了下來。
葉南堔看了看躺在的杜墨,“你這個弟弟是沒人要的,他沒什麼用處。放心吧。”
杜薇聽到葉南堔這樣,自然是又想起了葉南堔
每次對杜墨的態度都是這般刻薄不屑,她氣得臉又變紅了。
“葉南堔,杜墨不安全,我是不會跟你們一起走的。”杜薇知道什麼才能觸動到葉南堔的神經,杜薇踮起腳,湊到了葉南堔的耳邊聲道:“那你的線索,也就沒有了噢。”
完後,杜薇就一臉堅定地看著葉南堔,她知道葉南堔會作何反應。
葉南堔聽完杜薇的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眼睛死死地盯著杜薇那張的臉。最後他開口道:“把他抬過來,我揹他。”
一個個的字蹦出來,好像石灑落在地面上,杜薇避開那些石的攻擊,覺得石落地的聲音也挺美的,至少不會丟下杜墨。
葉南堔把杜墨背在了身上,杜薇這才發現,葉南堔的身軀實則很寬厚,線條分明。大約是那張臉長得太過妖冶陰柔,才會讓人有種他很瘦弱的錯覺。
蘇沉在前面走著,葉南堔和杜薇跟在他的後面,杜薇還不忘四處看看,有沒有別的眼睛在盯著她。
蘇沉帶著他們走進一個房間,
“這不是……這不是竹清的寢室嗎?”杜薇看著這裡,竹清的白衣服掛在了牆上,杜薇以為竹清是太過潔癖衣服上才會一塵不染,原來是還有一件。
竹清,竹清,怎麼好像記得葉南堔把他怎麼了?杜薇想了好久……實在沒想起來……算了,不管了。
後院裡的竹清拼命地喊叫著,可是偌大的醫館,沒有一個人答應他。竹清的心中,也是崩潰的。
蘇沉應答了一聲,道:“正是,這是竹清的寢室。”完,蘇沉走到竹清的床前,在床的底部有一個機關,蘇沉用手轉動機關,轟隆一聲,一面牆開啟了一扇門。
雖然杜薇在她的裡寫了關於機關的事,但是她從來沒有看見過機關,正想著去好好研究一下,被走進門裡的葉南堔冷冷地道:
“沒見過麼?快點進來。”
杜薇本想和葉南堔理論一下,不是每個人都生長在需要機關的環境裡,看到了他背上的杜墨,杜薇又將想的話嚥了下去。
對著轉過身去的葉南堔,杜薇做了鬼臉。
葉南堔在杜薇前面走著,杜薇被他高大的身材擋住看不見的路,只能左右看看,牆壁上畫著的都是草藥的圖。
眼前豁然開朗,一面桌,和周圍的藥箱整齊地擺在一間房裡,裡面藥香四溢。
蘇沉解釋到:“醫館本就是依山而建,每當家父有不想面見或醫治的人時,便會在這個密室裡鑽研醫書,其他的人便以為家父不在家,也就不在叨擾。”
杜薇點點頭,蘇沉的父親倒是個挺有閑情逸趣的人,這個屋,雖然比蘇沉的醫房不少,但是擺設更加別致些。
葉南堔將杜墨放在了,本來他就想著隨便地扔在就可以了,但他看了看杜薇的背影,最後還是輕輕地將杜墨放在了。
葉南堔將自己的佩劍放在了桌上,佩劍的寒光閃過了房間的牆裡。他在桌旁坐下來,對著杜薇道:“難道你要站著聽故事嗎?”
杜薇悻悻地坐在了凳上,眼前的燭火閃爍,在這個封閉的房間裡,牆上投下了燭火搖動的影。
杜薇和葉南堔都聽著低著頭的蘇沉,他對出事情原委這件事還是有些抗拒。他抬起頭,看到了一臉冷峻的葉南堔,和溫柔地看著他的杜薇,最後看到了葉南堔的佩劍。
蘇沉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將自己的故事告訴葉南堔和杜薇。
“我和海棠,是從一起長大的。海棠是我父親的親女兒,我和竹清,是她的父親從街上撿回來的。
她的父親對我和竹清十分的好,視如己出,從來沒有對我們有半點的不滿。所以,我也願意直接喚他。
因為是大夫,所以家父平時的進賬尚可,雖然養了我們三個孩,但是從來沒有對我們的衣食住行怠慢過。
他不僅是供我和竹清上私塾,海棠也是被他送去上私塾,在我們這裡,女孩上學是不多見的。
家父對人向來友善,從來不與人交惡,在鎮上的聲望十分高。不管是誰,都敬重家父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