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走到雲傾身邊,抬手將濺到雲傾臉上的一滴鮮血擦幹淨。
雲傾抬眸望著無極,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突然有殺手在半路上伏擊我們?無極真的是你的名字嗎?”
面對雲傾的問話,無極沒有回答,而是取出一枚訊號煙花,擰開蓋子,裡面的導火索自動點燃,一枚紅色的煙花升上夜空,絢爛奪目的顏色閃爍了幾下才漸漸散去。
沒過多久,就聽見官道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一隊身穿黑色鎧甲,臉上帶著黑色面具的騎士便縱馬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
黑衣騎士們在距離雲傾和無極二十步遠的地方勒緊韁繩,停下馬,從馬背上翻下來,齊刷刷的朝著無極單膝跪地,抱拳喊道:“屬下護駕來遲,請宮主責罰。”
“宮主?我竟不知你還是什麼宮主?”雲傾掃了眼齊刷刷跪在地上的黑衣騎士們,繼續將目光定格在無極身上,嘴角微微牽起,露出一抹美麗卻嘲諷的笑容,眼神中一片冰冷,再沒有昨日兩人共患難時的情誼與男女之間的曖昧情愫。
面前這個男人或許從一開始就在欺騙自己吧,雲傾想到。
“大膽!”見自家主子被一個女人質問,黑衣騎士看不下去了,他從地上一躍而起,拔出腰間的長刀,大聲呵斥雲傾,“我家主子貴為無極宮宮主,豈是你一個小丫頭能想質問便質問的?”
“無極宮宮主?你便是那個江湖上最神秘的組織無極宮的宮主?”雲傾打量著無極,終於明白這個男人身上那股與眾不同的強大氣場是從哪裡養成的了。
“閉嘴!退下!”無極嚴厲的瞪了那名黑衣騎士一眼,黑衣騎士趕緊跪地認錯。
“屬下知錯了,請宮主責罰。”
“回去以後自己去刑堂領罰!”
“是,屬下遵命。”
“啟程!”無極沉聲說道。
一名黑衣騎士趕緊將之前雲傾騎著的那匹棗紅馬牽來。
無極翻身上馬,朝雲傾伸出手,“上來。”他淡淡的說道。
“不上!”覺得自己被騙了,心中感到萬分不爽的雲傾立刻拒絕了無極共乘一騎的要求。
無極狹長的鳳目微微眯起,又沉聲對她說了一聲:“上來。”
雲傾冷哼一聲,依舊不願理會他。
這時,騎在棗紅馬上的無極縱馬緩步走到雲傾身旁,居高臨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彎腰一把摟住雲傾的纖腰將她抱上馬背。
還沒等雲傾坐穩,他便一拉韁繩,狠狠一夾馬腹,縱馬狂奔而去。
黑衣騎士們見宮主一馬當先的沖在了前面,也趕緊從地上躍起,翻身上馬,追在無極身後朝著帝都方向趕去。
“該死!你放開我!”雲傾不顧自己還在馬背上,立刻劇烈掙紮起來。
“安靜點!”無極似乎覺得雲傾的情緒波動太大,於是幹脆點了她的xue道,令她只能安安靜靜地呆在他懷中。
雲傾則恨得牙癢癢,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敢點了她的xue道!她一邊在心中把無極從頭到腳罵了個遍,一邊運起真氣開始沖擊被點的xue道。
等到一行人終於到了帝都地下水道入口,天已經快要亮了。
遠遠看見黑衣騎士們簇擁著無極和雲傾過來了,守衛們趕緊開啟通道入口的大門。
一行人順利進入水道。
一陣疾馳,一個時辰後便出了水道。
再次回到兩人初次相遇的那個茶亭,無極翻身下馬,再將雲傾也抱下來,正好這時雲傾也已經將被點住的xue道沖開了。
雲傾並指為掌,掌心灌足內力,朝著無極的胸口一掌拍過去。
無極閃身避開,伸腳一勾,處在盛怒中的雲傾一個踉蹌險些被絆倒。
無極長臂一伸,攔住雲傾的纖腰,雙手化爪擒住雲傾的雙手,將她整個人困在自己懷中。
“你絕不可能是左相家的小丫鬟柳兒,你到底是何人?”無極在雲傾耳邊輕聲問道。
在外人看來,兩人之間的關繫著實有些曖昧不明。
“我當然是柳兒,是陳公公親自把我從左相府中接出來的,不信你可以去問陳公公。”雲傾就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柳兒。
“女人,別想對我說謊。”無極的唇貼上雲傾的耳鬢,炙熱的氣息噴進她的耳朵眼裡,令她渾身一顫。
“你放開我!你這個無恥之徒!別離我這麼近!”雲傾的耳朵燒了起來,通紅通紅的,說不出是羞澀還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