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仁依稀記得,這個船伕是凝氣巔峰的修為。
而現在,他被紙紮人用一根白紙隨意的拖拽著,一路拖拽,一地血痕。
看一眼紙紮人行進的方向,竟然也是那斷壁殘垣的方向。
“是船伕對紙紮人出手了還是說紙紮人也不再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成仁大感頭疼。
局勢越來越朝著詭譎而危險的方向發展,並且是拉都拉不回來。
“紙轎裡的不祥也要去那血果白樹的位置?”成仁在猜測。
待紙紮人走遠,咚咚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耳邊。
成仁抓起地上的一把草籽,口唸法訣,召喚出十道陰魂兵。
陰魂兵變為虛幻狀態,被成仁驅使著再次前往白樹的位置。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成仁實在是好奇,能夠吸引三大不祥生物的白樹血果究竟是什麼寶貝?
反正自己有陰魂這個遠距離探測工具,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偷偷的去看看,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在驅使陰魂前行的同時,成仁則是騎著陸山化作的哈狼,拼命朝反方向疾馳。
一路賓士,很快來到了環繞亂流域的湍流前。
這裡,原本頭戴斗笠的船伕已經命喪紙紮人之手,江河岸邊,小木舟被拴在岸邊木樁上,隨波逐流。
見到湍流的瞬間,成仁倒吸一口涼氣。
湍流依舊激盪,捲起浪花朵朵。
只是這浪花不再是白如雪,而是……
……紅如血!
整片濤濤大江竟然都被染紅了。
“是黃泉花的手筆嗎?”成仁皺眉,忍不住後背發涼。
這亂流域到底死了多少人?
才能造成這等血染江紅的恐怖場景?
“過河!”成仁當機立斷,將栓小木舟的繩索斬斷。
自己和哈狼跳上小舟,小舟隨波飄搖。
小舟下方,血河翻滾,猩紅刺目。
成仁站在船頭,一臉凝重,俯視前方的湍流,裡面甚至還有殘肢斷臂漂浮而來。
成仁與哈狼精神高度緊繃,將體內的靈氣鼓盪到頂點,防止下方的江河裡冒出什麼鬼怪妖物來。
好在最壞的局面並未出現,成仁與哈狼有驚無險的乘舟渡過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