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問一個問題,陸秀秀就答一個;每答一個問題,他便用鋒利的刀在她身上割上一道口子。
幾刀下去,陸秀秀似乎被疼得清醒了不少。
她清醒的那一刻,在發現自己被捆綁在椅子上,呆在不大不小的洗手間裡時……那張一向囂張跋扈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驚恐的神情。
那神情,讓他體內嗜血的因子開始躁動不安。
被膠帶封住的嘴巴一直企圖叫喊,鄭綺風凝著她,神情冷血:“再叫,我不介意幫你把舌頭割下來。”
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幾近變態。
陸秀秀嚇得不輕,頓時失聲了一般,只瞪大眼看著居高臨下的男人,滿眼的不敢相信。
“這才乖。”男人勾唇,笑容冷血,手裡鋒利的刀片微揚。
他在她眼前晃了晃,冰冷的刀面,貼著陸秀秀那張漂亮的臉蛋不疾不徐的拂過。
陸秀秀只覺得一陣螞蟻叮咬似的痛感,她皺起眉,下意識的想要喊叫,聲音卻埋沒在鄭琦風那雙暗沉無光的眼睛裡。
她從來沒有覺得鄭琦風可怕,這是她深愛的男人,在陸秀秀的眼裡,他一切都是美好的,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可是眼下,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陸秀秀心裡騰然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懼感。
臉上的疼意與心尖的交融,陸秀秀那雙大眼頓時紅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
然而,在鄭琦風的眼裡,她掉再多的眼淚,他也不在乎,更不可能生出惻隱之心。
“秀秀,你這張臉真的非常讓人討厭你知道嗎?”男人沉聲,俯下身子,俊臉逼近陸秀秀的連。
手裡的刀片晃動著,隨手又在她臉上割了一刀。
陸秀秀吃痛的“嗚嗚”著,眼淚更洶湧了。
她不斷搖著頭,想要擺脫現狀。奈何她手腳都被捆綁著,嘴巴也被封住了,想求饒都沒辦法。
鄭琦風跟她說了很多,說起他對沈佳歆的感情,說起陸秀秀之前對沈佳歆做的那些事情。
“你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嗎?”男人頓了頓,嗓音暗啞,語氣冷沉的堅定:“我愛沈佳歆,一直都愛她。所以我不允許這個世界上任何人傷害她。”
“可你傷害了她一次又一次,你說,我怎麼能讓你這樣的人,活在這個世上呢?嗯?”
陸秀秀的心墜入深淵,她眼睜睜的看著鄭琦風好整以暇的用紙巾擦掉刀片上鮮紅的血跡,然後微微彎下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拿著刀片,在她臉邊比劃。
他一邊說,一邊用刀片在陸秀秀的臉上割著。一道道血口子刺眼的紅,陸秀秀疼得渾身顫抖,鄭琦風卻不為所動。
用薄薄的刀片,在陸秀秀左右兩邊臉上,割了兩個字出來。
“知道我寫的什麼嗎?”他松開她的下巴,往後退了半步,嘴角冷冷勾起:“賤人。”
“像你這樣的賤人,我是不會讓你死得太舒坦的。”
陸秀秀施加給沈佳歆的痛苦,他要百倍千倍的從她身上討要回來。
她的臉,以及身上每一寸肌膚,鄭琦風都耐著性子,給她留下來血口子。
過程中,陸秀秀好幾次疼暈了過去,再疼醒過來。
那滋味,非常人能忍受。
鄭琦風對她的折磨,幾近將人逼瘋過去。
從淩晨到第二天傍晚,陸秀秀才終於血流過多,再加上疼痛難忍,疼死過去,再沒睜開過眼睛。
折磨也到此為止,洗手間裡暖黃的燈光裹著鄭琦風那具寒意四散的身體,這才讓他稍微找回了一絲理智,那雙空洞無神,冷血的眸子,也漸漸開始回溫。
空氣中浮蕩的血腥味讓他逐漸活了過來,淡淡掃了一眼面目全非的陸秀秀的屍體,他轉身去了廚房,將買的那套道具拿出來。
對於陸秀秀來說,只有這千刀萬剮的淩遲死法,才能解鄭琦風心頭的恨。
原本他是打算將屍體隨意的處理一下,讓陸秀秀死也沒有全屍。
至於他自己,是打算明天天一亮就去自首的。
可在接到了沈佳歆的電話後,鄭琦風暫時打消了自首的念頭。他開始慶幸自己計劃周全,就算杜離或者陸秀秀的家人,注意到她失蹤了,一時半會相信也不會查到他的身上來。
而他,只需要這十幾天的時間,等到沈佳歆和項廷的婚禮結束後,他再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