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紅似血的玫瑰,十一朵,此刻正握在陸習那隻一直背在背後的左手掌心裡。
香甜的芬芳迷惑了孟甜的心智,她腦袋裡一片空白,有些懵。
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男人手裡的玫瑰花,半晌才皺著眉小聲問:“啥、啥意思啊?”
陸習唇角的笑僵了僵,一臉欲哭無淚。
內心的緊張稍微緩解了一些,男人深吸了一口氣,將花塞到了孟甜懷裡:“追你的意思。”
幹淨利落的五個字,說的太快,孟甜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我知道,這對於你來說太突然了。我事先也沒有準備,可能表白得有些倉促,你有點接受不了。”陸習徐徐開口,語速逐漸放慢,目光越發深情:“但是孟甜,跟我交往吧。”
這句話,他早在八年前就想說了。
高考結束後聚餐的那天晚上,他就想告訴孟甜的。
可是,當時的孟甜是秦商的女朋友。
那天晚上三好學生陸習喝了很多酒,醉成一灘爛泥也沒把心裡話說出口。後來還是班主任把他送回去,自那以後,陸習就再也沒有見過孟甜了。
本以為時間可以治癒一切。
八年的時間,傷口都結痂了。可是再次被觸碰時,陸習卻還是感覺到了灼熱的刺痛。
原來時間沒有治癒什麼,只是將過去淡化了。淡化,但抹不去。
清風一拂,孟甜懷裡的玫瑰搖曳著,芬芳襲人。
她緊縮的瞳仁逐漸擴開,強烈撞擊著胸腔的心跳,也逐漸勻速。
但內心的震驚,卻是沒有消減的。
看著近在眼前的陸習,孟甜抬起另一隻手,有些懷疑的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說話?”
眼前這人是誰啊?是陸習啊!
是八年前就拒絕過她的人啊!怎麼可能會忽然之間,跟她表白呢?
會不會是做夢?可這樣的夢,孟甜已經很多年沒做過了啊。
“孟甜?”陸習見她目無焦距的發呆,不由伸手握住她的肩膀。
女人回神,唇瓣微張:“陸、陸習……我是不是在做夢?”
陸習愣了愣,一手捂住俊臉,哭笑不得。
“是不是啊?我是在做夢吧,一定是,我……唔——”
叨叨不絕的女音被男人忽然俯下身的一吻打住。
孟甜只覺自己的身子被往後逼了一寸,貼在了車門上,下頜微抬,仰著頭迎合著男人生澀而溫柔的吻。
大掌落在她的腰肢上,懷裡包裝精美的玫瑰花被擠壓得變了形,陸習的動作從輕柔轉為猛烈,呼吸也越來越濃重,像是痴迷得無法自拔。
要不是孟甜呼吸不暢,快要暈厥了,男人指不定什麼時候會放開她。
嬌軟的身軀依偎在男人懷中,孟甜的心跳又一次提了上來,整張臉充血通紅,四肢無力,連花都快拿不住了。
好在有陸習摟著她,支撐著她站穩。
低沉濃烈的喘息,拂過女人的耳背,陸習收緊手臂,滿足的合上眼:“傻丫頭,我愛你。八年前就愛了。”
他說,八年前就愛了。
孟甜神志回籠,下意識的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嘟囔著:“八年前?你在逗我。”
八年前要是真的愛她,為毛告白還被拒絕。
“我不是說了嗎,我沒有拒絕你。是你自己太心急,沒聽我把話說完就跑了。”
孟甜推了推,愣是沒把人推開,只能認命的靠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