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直接略過了這次幫蘇暖萌的緣由,只是警告了蘇棠一句,若是他不想讓蘇暖萌傷上加傷,最好不要告訴她,是自己在背後幫了她。
蘇棠自然是疼蘇暖萌的,所以宋孽這麼說了之後,他必定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蘇暖萌。
這是宋孽心裡預料之中的事情。
其他的,他沒有做任何解釋。
尤其是自己和爺爺之間的賭約,他告訴了江陽和樊輕夜,卻獨獨沒有告訴蘇棠。因為蘇棠是蘇暖萌的親哥哥,宋孽不敢保證自己把事情的真相告知他後,他會不會告訴蘇暖萌。
不想多生事端,所以選擇了隱瞞。
蘇棠沒有回訊息,宋孽也沒再多說什麼。
將手機揣回兜裡,他抬頭看向對面兩個抱瓶吹的男人。
“女人嘛!衣服而已!別太在意了啊!”樊輕夜下肚兩瓶啤酒,臉紅得像猴屁股似得,但神志還是清醒的。
江陽卻有些醉了。
他的酒量其實還好,不過有時候,酒不醉人,人自醉。
單手支著腦袋將酒放在桌面,江陽揚唇,笑得有些悽涼:“你沒愛過,你不懂。”
樊輕夜:“……”是的,他真的沒愛過,所以這話他沒法接。
目光一轉,樊輕夜看向對面的宋孽:“孽啊,你愛過,你懂嗎?”
宋孽凝他一眼,眸光如刀,那人立時移開目光,接著跟江陽吹噓。
女人如衣服,那也得合身的衣服,穿著才舒服不是。
江陽這輩子,怕是跳不出梁知這個坑了。
樊輕夜沒說幾句,江陽就趴下了。
趴在桌上,雙肩輕輕顫抖著,在哭。
見狀,樊輕夜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張著嘴卻是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
於是他只好一邊輕拍著江陽的後背給他順氣兒,一邊看向宋孽:“你說小知了那丫頭,怎麼就這麼狠心呢?”
說話的分貝壓得很低,想著江陽現在整個人都沉浸在悲傷中,也無暇去聽他的話。
宋孽拿起酒瓶,仰頭喝了一口,神色冷然。
他沉默著,只聽著樊輕夜接著道:“兩個人都發生關繫了,還這麼狠心。”
“要我說,江阿姨和梁叔叔也是,好端端的怎麼忽然就要結婚了!”
宋孽眯眸,還是沒說話。
對於江陽的母親和梁知的父親在一起,並且快要結婚了這件事情。
大概沒有人有反對的權利。
戀愛是自有的,即便為人父母了,但他們也同樣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梁知和江陽這段感情裡,沒有誰對誰錯一說,也怪不著江陽母親和梁知的父親。
梁知心裡那道坎,只能她自己慢慢邁過去,旁人左右不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樊輕夜還在嘀咕著,嘀咕完梁知和江陽,又開始吐槽宋孽和蘇暖萌。
最後,哀嘆一聲:“就過了一個聖誕節而已,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你和大萌萌吹了,小知了和江陽也拜拜了。真是世事多變,造化弄人啊!”
宋孽聽著,心中暗笑,薄唇終於動了動:“人生不就是如此,跌宕起伏,全是未知數。”
三個男人在酒吧裡呆到了淩晨兩點多,江陽徹底喝趴了,醉成了一灘爛泥。樊輕夜也喝高了,不過沒有倒下。
只有宋孽,因為喝得少,意識還是清醒的。
結了賬,將兩個人先後拉上車,然後驅車去了三江梨園。
最後還是保安大叔幫他把樊輕夜和江陽弄上樓去,一個扔在了沙發上,一個直接倒在了地毯上。
“小知了……小知了……”江陽仰躺在長沙發上,一手搭在額頭,一手擱在小腹,不安的皺著眉,呢喃著喚著梁知。
樊輕夜則是砸吧砸吧嘴,猛地一翻身,額頭乓的一聲撞在了茶幾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