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萌一口豆奶沒嚥下去，噴了出來。好在她噴的時候腦袋扭向旁邊，否則對面的宋孽可要遭罪了。
“咳咳咳——”蘇暖萌嗆到了，彎腰扶著桌子一陣猛咳，眼淚都快咳出來了。
宋孽見狀，趕緊起身過去，伸手輕輕的替她順著後背：“慢點。”
這尼瑪那是快慢的問題啊！分明是他語不驚人死不休，才害她太過激動，所以嗆到的好伐！
蘇暖萌吸了吸鼻子，略有些感動。
這三個字啊，她一直期盼的，等待的，今天終於等到了。
可感動之餘，蘇暖萌抬眼看了看對面宋孽的酒杯，而後又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宋孽的臉。
臉上布滿可疑的紅暈，該不會這次又是因為喝了酒，醉了所以……
蘇暖萌急吼吼的從口袋裡摸出手機，起身朝窗邊走去，背對著宋孽埋頭搗鼓了好一會兒，她才回到桌邊。
“擦擦嘴。”宋孽將紙巾遞給她。
蘇暖萌接過，擦了嘴巴，然後一臉嚴肅的看著宋孽。
那目光深沉犀利，愣是將宋孽看懵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在聽到了那三個字以後，蘇暖萌怎麼會露出這麼嚴肅的神情？！
“你剛才說什麼？能不能，再說一次。”蘇暖萌開口，語調極力的保持平靜。
宋孽愣了愣，而後伸手，將少女擁入了懷中：“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蘇暖萌，我愛你。
“愛誰？”
“你。”
“我是誰？”
“宋孽愛蘇暖萌。”男人無奈的笑著，手臂收緊，恨不得將她的身體揉進自己的骨血中。
蘇暖萌的臉深深埋在了宋孽懷中，手伸進兜裡，錄音介面點了結束。
她的反應，似乎有些平淡。
這讓宋孽有些失落，他以為，蘇暖萌會高興的。
至少不該像現在這般，安靜而平淡的反應才是。
思慮間，他感覺自己腰上忽然纏上兩條手臂，心驀地被勒緊，宋孽笑了。
“宋孽，我是不是在做夢？”少女的聲音模糊不清，帶著濃烈的鼻音。
蘇暖萌的臉緊緊貼著他的衣服，很快眼淚便浸濕了宋孽的衣服，他胸口濕了一片。
天知道當蘇暖萌顫聲問他，是否是夢時，宋孽的心有多疼。
因為這一切太美好了，美好得不像是現實，所以才會讓人懷疑，自己是否身處於夢境之中。
宋孽沒有回話，只是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肩膀，垂眸瞧著他跟前，哭得梨花帶淚的女孩。
在他的記憶中，蘇暖萌是沒有掉過眼淚的。
她堅強勇敢，無所畏懼，彷彿這世上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讓她傷心，讓她落淚。
曾經，宋孽是這麼認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