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孽哥哥並沒有欺負我……”樊輕水欲言又止,終於在老爺子質問的眼光下,小心翼翼的抖出了宋孽喜歡蘇暖萌的事情。
避開了宋孽對蘇暖萌的特殊對待,樊輕水引導著老爺子認為是蘇暖萌先勾搭宋孽的。
這讓老爺子不由得想到了當年的溫謖謖!
“哼!真是什麼女人都想往我宋家貼!”龍頭拐狠狠的拄著地面,咚咚作響。
樊輕水埋下頭,抽泣著:“孽哥哥大概是不喜歡我的,爺爺,我也不想再繼續讓他為難了。我……”
“樊丫頭你放心,只要爺爺一天活著,便一天是這宋家的當家!阿孽的結婚物件,爺爺做得了主!”老爺子臉色暗黑,心裡儼然已經因為樊輕水的渲染,將蘇暖萌這個人,定義為愛慕虛榮,妄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而已。
有了宋老爺子這番話,樊輕水心裡舒坦多了。
沒有錯,在宋家,當家做主的人是宋老爺子。
蘇暖萌那種身份的女人,是絕對不可能嫁給宋孽的。
“好了好了,不哭了。”老爺子從兜裡取了一張手帕遞給樊輕水,又安慰了她幾句,樊輕水才徹底抹幹了眼淚。
老爺子領著樊輕水回到了前廳,等他們身影走遠了,那玫瑰花叢後面藏匿的兩人,才徐徐站起身來。
“樊輕水那丫頭哭起來的樣子,還真是叫人暢快!”樊輕夜撇嘴,對樊輕水的厭惡,根本毫不掩飾。
“不過方才她在亭子裡和老爺子都說了些什麼?”隔得太遠了,實在是聽不清。
下意識的,樊輕夜看向旁邊的江陽。
江陽搖頭,眸色沉了沉,“大概,是關於孽和蘇暖萌的。”
以樊輕水的性子,這偌大的宋家,除了宋孽,誰還有本事把她惹哭。而宋孽平日裡對她是能忍則忍,該退就退。今天既然能把樊輕水惹哭了,想必是和蘇暖萌有關系。
中午十二點,準時開飯。
宋孽洗了手從廚房出來,便看見江陽和樊輕夜悠哉的等在走廊上。
“見鬼!你怎麼跑廚房呆了那麼久?!”樊輕夜一臉不可思議。
宋孽看也沒看他,只是將目光落在江陽身上:“怎麼?有事跟我說?”
“有啊有啊,你是怎麼把樊輕水惹哭的,教教我唄,太解氣了!”
樊輕夜搶了話頭,三人朝客廳移動。
溫謖謖和宋默走在後面,聽見樊輕夜說樊輕水哭了,老爺子安慰她的事情。前者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不管怎麼說,樊輕水這種告狀的行為,她極其不喜歡。
偌大的客廳裡,足足擺了五張圓桌。宋孽和樊輕夜他們依次坐下,坐在主桌,和老爺子一起。
宋煜一直翹首以盼,看見溫謖謖過來,便離席向她走去。
他給她留了位置,挨著溫婉和溫婉的父親。
主桌坐的幾乎都是自家人,當然還有樊輕水、樊輕夜和江陽。
宋老爺子坐在首位,左手方依次是宋廷、宋煜和溫謖謖;右手邊則是樊輕水和宋默夫妻。
看見坐在宋煜身邊的溫謖謖,秦雨又看了看自己丈夫,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默默的走到剩下的空位坐下。
“今天是阿孽的生辰,介於他自己的意思,今天就自己人簡單的聚一聚。大家放開吃喝,就當自己家裡。”說話的是宋廷,這番發言,便是代表了宋老爺子。
來客裡不少宋老爺子昔日部下,也有宋廷和宋默的戰友。
宋孽是今天的壽星,自然也起身說了兩句,都是些客套話。
大家都知道宋孽少言寡語,也沒計較什麼。
酒過三巡後,主位上的老爺子開口了:“阿孽。”
渾厚的嗓音喊了宋孽一聲,宋孽吃菜的動作頓了一下,下意識的抬頭,朝他老人家看去。
看見宋老爺子神色肅然,宋孽輕皺了下眉頭,然後放下了碗筷,坐直了身子:“爺爺。”
老爺子見他坐姿端正,此刻注視著自己,這才清了清嗓子,繼續道:“你和輕水年紀都不小了,今年都21歲了,也該談談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