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蘇暖萌，沈佳歆似乎更激動。
可她期望的這些答案，蘇暖萌自己也沒有搞清楚。
重新拽回了自己的被子，她翻身面向牆內側，“睡覺吧，明天再說。”
“哈？蘇暖萌我特麼想抽你！你這也太吊人胃口了！”
沈佳歆又拽了拽她的被子，奈何蘇暖萌這次有所準備，她沒能拽動：“我跟你講！你今晚要是不給我說清楚，就別想睡覺！”
蘇暖萌不以為意，她本來今晚就睡不著了，現在到好，拉上沈佳歆一起睡不著，正好找了個伴兒。
心滿意足的矇住頭，蘇暖萌閉上眼，期待著天快點亮。
……
翌日清晨七點多，蘇暖萌被電話驚醒。她昨晚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本以為會一夜難眠，但終究熬不住。
迷迷糊糊的從枕頭下摸出手機，看見來電顯示後，她驀然清醒過來，翻身坐起。
因為是九點半的課，所以梁知和沈佳歆都還沒有醒。
蘇暖萌悄悄爬下床，跑到了廁所裡，將門關上後才小心翼翼的接通了電話。
“喂……”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做賊似的。
對面的宋孽聽了，愣了幾秒，才沉聲開口：“什麼事？”
“啊？”蘇暖萌懵了，電話不是他打過來的嗎？
“樊輕夜傳話，讓我醒了給你打電話，什麼事？”
電話裡傳來少年低啞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不近人情。
這語氣，和昨晚……簡直判若兩人！
蘇暖萌撇嘴，雖然昨晚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猜到宋孽酒醒以後可能就不記得了，但此刻真正認識到這一點時，心裡還是有點失落。
側身靠在洗手臺上，蘇暖萌抬頭望著天花板，醞釀了很久：“宋孽。”
女音忽然低沉，倒是讓電話那頭的宋孽驚了驚。
此時，他正穿著寬大的睡衣，站在宿舍陽臺上。
起霧了，有些冷，但他卻絲毫沒有迅速結束通話的意思，耐心的等著蘇暖萌的後話。
那丫頭一向都是喚他“宋學長”，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竟然直接喊他的名字。
宋孽雖然訝異，聲音卻波瀾不驚：“怎麼了？”
“你喜歡我嗎？”
“……”
拿著手機的手狠狠一顫，宋孽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人拽了一把，劇烈收縮了一下。
就連那望不見底的深眸，也一片瀲灩。
縮緊的瞳孔徐徐恢複原樣，視線漫不經心的望進霧裡，少年佯裝鎮定的開口：“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蘇暖萌為什麼會囑咐樊輕夜，讓他酒醒以後給她打電話？為什麼要突兀的問他，是不是喜歡她？
難道昨天晚上……他做了什麼？亦或者說了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電話裡傳來少女牽強的笑語，宋孽皺眉，心髒無端被揪得緊緊的。
薄唇微動，他還想繼續追問，蘇暖萌卻道：“先這樣吧，我得去吃早飯了。”
她的語氣略帶倉皇，彷彿知曉宋孽接下來要說什麼似的，在逃避著。
少年只好欲言又止，喉結微微滑動：“去哪裡吃？”
他本該回一個“好”字，然後這通電話就此結束。
可不知為什麼，話到了嘴邊，卻轉了彎：“不介意的話，一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