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將刀收入鞘中,將有著異常纖細手指的手放在他面前。
“....”
譚斌然什麼都沒說,只是一手扶牆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那裡!柯然就是在那裡失去聯絡的!找到了!”
“你躲好”
武士再一次抬頭將刀抽出,眨眼間已再次與敵人戰做一團。
譚斌然探出頭看向正在混戰的幾人,隨即縮回了腦袋,望向倒在一邊那個差點殺了自己的教徒屍體。
他猶豫了一下,將這個人紫色的兜帽拿下,看到了一張痛苦,且瘦削的,無法瞑目的面容。
“....”
bd告訴自己的事,比如,一頭巨大的怪物摧毀了地球這種事,如果是真的,而非是所謂的“幾個國家攢了個大炸彈炸了地球”這種蠢陰謀論,那這些教徒不就是最可悲的一批人嗎?
譚斌然告訴自己,他們當然不值得自己同情,但是,他們的確是活生生的例子,充分的向他展示了在民族仇恨與被盲目與憤怒的言論洗腦下,人究竟能變成怎樣的野獸。
....他們固然可恨,但比他們還要更可恨的,是位居高位,以或許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真相的謊言驅動這些人的那些混蛋。
儘管他已經做好了放棄這裡的生活的一切打算,但他依然對逃跑時所看到那一切而感到憤怒而痛苦,無辜的孩子們成為了最好的靶子,試圖勸說的居民們被子彈堵住了嘴巴,數不清的人被巨大野獸打落的建築砸成肉泥,這一切若都源於一個個謊言編制而成的“歷史”....
那也太他媽的可悲了。
....
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譚文升買通了法官,在被送去監獄的路上跳窗逃離,還帶走了傳家寶,官媒的說辭堂而皇之的改成了對他的流放,可就在他或許已經在哪裡已經有了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時,又被賞金獵人,尤其是bd這樣說不清話的狂人抓了回來領賞,而現在,他又死了一次?為的是帶他逃跑?而那個bd的目的也是自己?
哈?
bd漫不經心的告訴他,他並不是特殊的人,沒有什麼“為什麼”,只是因為他適合,那麼,自己又做了什麼呢?
“譚斌然”
“譚斌然”
“斌然!”
“哈!?”
等他緩過神時,他已經被拉著胳膊在一片混亂的大街上跑了起來,拉著他胳膊的是那個武士。
“你還好嗎?”
“我?我說不上來....”
“你有什麼問題嗎?”
“我的問題太多了....”
“.....”
前方的道路看起來已經被清理乾淨了,教徒們正在躲一堵牆後,與這面牆背後大量的當地警察進行著緊張的等待,誰也不想翻過牆去做第塊個被痛宰的魚肉,兩邊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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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斌然和武士悄悄地躲在另一邊的廢墟中緩慢地移動著。事實上,這些警察原本並不會這麼勤快的在這個點大量出動,令他們出現在大街上的原因還是因為譚文升的越獄可能性,這才正巧撞上了組織起來進行任務的教徒們。
兩人剛準備從廢墟後走出,便聽到了教徒們所在的那面牆後發出了慘叫與奇怪的破空聲。